“你!”
金宝指着司徒剑南,气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才强压怒火,低吼道:“陛下相信司徒将军,才将太子的安危交给了你。
可是司徒将军你干了什么?
听闻你在江南并没天天呆在太子身边,这一次为了压运银两进京,还跟太子殿下分道扬镳!
司徒剑南,你们司徒家不是忠于皇室,忠于陛下吗?
那你怎么把皇帝的话当成耳旁风,说保护太子,转身就将太子扔到一边。
我看你这是奴大欺主!
待咱家回去,咱家一定如实向皇后娘娘和七公主禀报!你还是想想怎么向陛下解释,你渎职一事吧!”
说完,金宝做出要走的模样。
司徒剑南正坐于帅案之后,冷着脸根本没开口挽留。
一直呆在帐中没走的副将朱由劫,却被这死太监的话吓得亡魂皆冒。
“总管且慢!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您不就是想叫东宫留一笔银子嘛,我觉得这事可行……”
“朱由劫!你胡说什么!咱们来前太子可不是这么交待的!这事我不同意!”
司徒剑南当场翻脸。
金宝的脸色越发难看。
“好哇!原来司徒将军与太子爷共事一场,竟没有半点为人臣之
忠心。很好,很好!咱家一定会将此事如实禀报的!告辞!”
这一次,金宝是真的冷了心,要走。”
朱由劫一见不好,马上冲过去,将金宝这个死太监扯着袖子死死拽住。
“且慢,且慢!我家大帅正是因为忠于陛下,忠于太子,才对太子的命令言听计从啊。
太子说了让他将银子运回京师,将军他便运银回京。太子说让将军把银子送给陛下,司徒将军便半点不敢打折扣的回京寻陛下交差。
这事吧,金总管且给下官一点时间,让下官劝一劝他。
一点银子而已,况还是太子殿下亲自收拢来的,拿也便拿了,算得了什么。”
朱由劫说罢,悄悄往金宝手里塞了个扁扁的荷包。
一般来说,送礼的时候,荷包越轻越扁,那里边的东西是越好。
这金宝果然手腕一抬,便将这只荷包收拢进了袖子。
那动作,十分熟练。
朱由劫却看得十分舒心。
好歹收了礼,这下死太监总不会再坑人了啊。
果然,对方冲着他笑得热情极了。
“好说,好说。咱家在帐中坐了有一阵子,正好出去透个气。你和你家将军好生商量,商量完了,再通知咱家。”
金宝说完
,迈步就出了帅帐。
朱由劫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离开后,就一脸苦相地凑到了司徒剑南面前。
“我说将军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啊。金宝算是咱们自己人了,你怎么就能咬死不松口呢?
你想没想过,要是你这边死活不给银子,皇后娘娘和七公主会怎么想你?
要是这二位一生气,跑皇帝面前说您的坏话,将军啊,我跟您说,枕头风这东西可厉害了,他足以让您滚蛋回家吃自己啊!
大人,多少给一些,把金宝这厮打发就是。”
“不行!”
司徒剑南斩钉截铁地否决了。
朱由劫顿时傻了眼。
“什么?不行?怎么就不行呢?这么多的钱啊,那可四千五百万的银子,都是太子从江南搜刮来的。
皇后娘娘和七公主,一个是太子的亲娘,一个是太子的姐姐。人家要点钱不行吗?
我觉得行啊!儿子给老娘和姐姐送点银子,这事就是放到陛下那里,也说得过去。
将军,您何必顶在这里,弄得里外不是人呢?”
司徒剑南摇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钱不能动!太子说了给皇帝,就是给皇帝的。
一分一厘我们都不能动。
你不必说了,这事我不同意。
面在京城里局势瞬息万变,我得去大朝会上帮皇帝将那些官员顶回去。
朱由劫,你小子好生在这里看守银车。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这里。若有人敢越线一步,你就把对方捅成筛子!
听明白没有?”
朱由劫再次愣住。
他没想到,司徒剑南竟然这般能迂腐,上头下什么命令,他就执行什么命令,一点余地也不给自己留。
“将军,您要不再想想……”
“不必。你下去吧。”
朱由劫张了张嘴,却见司徒剑南从桌案上拿起一份文书,竟认真看了起来。
“你,唉!”
朱由劫大头地走了。
司徒剑南直到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