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接着道:“大皇子,待你我摆着仪仗,进了他的军营,再将他调走,才能以宗亲的身份取代他,成为营中的最高指挥。
你自己说,换成咱们府上的侍卫,他们以什么身份去夺兵权?
就凭他们是咱们王府的亲卫?
呵呵,不管是禁军,还是陛下的亲军,想镇住这帮老兵油子,没有身份那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趁着主将不在,夺取兵权,夺取营盘了。那些大头兵非跟咱们翻脸不可。
可是若是由你我二人亲自前往,那就大为不同。咱们一个是宗室宗正,一个是陛下的长子。单凭这个名头,那些个大头兵就服了。
咱们若是再表现得强硬一些,那些个家伙当场就能跪地不起。你们说说看,是由侍卫报信好,还是由我们亲自走一趟好?”
大皇子梁嵩心里一万个不想去。
但是宗正都说到这种程度了,他再说不去,那就是得罪人了。
宗正又不是普通人,他只能万分憋屈地点头道:“宗正说得是,确是小子想差了。那,既然身份高贵能夺兵权,不若咱们再加上几位王叔?
人多力量大,多几个人,小子心里也能有个底。
毕竟那么大个军营呢,光凭咱们一老一少,小子总觉得心里有些
发虚。”
梁嵩这是想多拉几个垫背的。
宗正却不同意了。
“不行,只有咱们二个就够了。正是因为一老一少,加上身份贵重,司徒剑南才不会太过怀疑。行了,你小子前头带路,咱们得加快速度。你别忘了,事成后,咱们还得藏银子呢。”
梁嵩十分无奈,只得同意。
端亲王又道:“领个路而已,叫你手下侍卫去就行了。你小子跟我过来,咱们统合一下言词,把司徒剑南要问的多想想,别让他问住了。”
梁嵩震惊地看了一眼这位老亲王。
只觉得这老家伙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大皇子此时万分后悔,早知道这帮老家伙这么会算计,他就不该留张淮在家!
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大皇子眼睁睁瞅着他手下的心腹被老端王指使着,在前头带路,那厮带路那叫一个快啊。
他们大部队跟着往前走,不多时便到了司徒剑南白天扎营的那处小山谷前。
“报,宗正,大皇子!前方便是司徒指挥使扎营之所,再往前走,就会遇上人家营地派出来的侦骑了。”
“侦骑?在京郊他也派侦骑?司徒剑南也太过谨慎了吧。”
大皇子天天跟陈籍一派人马混,多少也知道些兵事。
他道:“司徒剑南不算多谨慎,他这是懈怠了。若是真正在野外扎营,骑兵小队一般会往外派二十里左右。现在他只往外派一里,跟咱们放府门前放二个侍卫站岗差不多。”
宗正道:“你们先在这附近藏起来吧,等一会儿司徒剑南离开,我们夺下兵营,就给你们在营门口点三堆火。
火起后,你们马上带人过来搬银子。
咱们时间不多,你们可别磨磨蹭蹭耽误了时间!”
“宗正放心,咱们手里旁的不多,就是人多。我这就派人通知京郊的庄子,让庄子上将能派来的青壮和马车都派来。”
“端王爷爷,咱们不能直接用他们装银的马车和车夫吗?为什么非得换成咱们的?”
宗正被乐康郡王这个二傻子逗乐了。
“小子,赶车的车夫都是锦麟卫,你若能放心用他们,我没意见。”
乐康郡王霎时脸白了。
“不用不用!我才不用他们呢!本王手里有人,就人数再少,也不劳烦那些人给我当车夫!”
“呵呵呵!”
众王皆笑。
宗正道:“行了,你们快些叫人,但是不要那些青壮太早过来。记得看营门口的火堆。我和大皇子走了。”
说完,宗正一带马,示意大皇子跟上。
大皇子无奈,只得不情不愿的跟在后头。
司徒剑南的侦骑外派一里外,这些宗正们为了保证安全,都在二里外等待。
二里而已,快马转眼即至。
宗正和大皇子到时,守门的营兵还没接到上头的命令,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是以这二人到时,这帮子大头兵一个个呆呆地堵在营门口,不言不语。
“你们是哪处军营的?本王记得,京营禁军可没往这里扎营。
马上报出番号,出示有无圣旨和兵部调兵文书,若二者皆无,本王必参你们一个谋反之罪!
哼,敢擅自在京郊驻军,真真胆大包天!”
守门的小兵哪里经过这等阵仗,当场就被宗正呵斥吓到了。
“这,这位王爷,我们是陛下亲军锦麟卫啊,我们的上司司徒剑南被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