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议过后,终于定下了全力行军的主意。
唐安依然打头阵,在前头开路,不过这一次,他对水路也上了心,不但前方派探马,遇上河道时,也会往上下游派人探查。
几日都相安无事,这一天,唐安依然在前头当开路先锋,一直跟着他的姜怀却从后方匆匆赶来。
“大人,您不是让属下派心腹去监视太子那个姓黄的侍妾吗?她那里果然出事了。”
姜怀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亲手交到唐安手中。
唐安奇怪地接过一扫,顿时神色大变。
原来这张纸上写着一件事。
太子侍妾黄氏,跟她二哥黄广宴密谋,想要借刀杀人,取他唐安的人头。
说来这事也怪唐安。
因为他,太子对黄茵有了意见,这几天太子都没召见黄氏。
黄茵的日子就开始难过起来。
以前她给太子当宠妾的时候,那是要什么有什么。
像吃饭,并不是一餐几个菜,而是一堆菜上来之后,都是热乎的。
像要水,不但速度够快,那水还不凉不热,正正好。
可等她几日不见太子,太子更不提她,连她带着煲的汤汤水水什么的往太子那里送,也没人让她进去后,黄茵的苦日子就来了。
想吃菜,可
以。按着份便来。
一个普通侍妾能什么份便,不过一荤一素一汤罢了。
再加上在路上,下头的人连这点菜给的都隔夜的。
黄茵是世家女,就算是在家的时候,也没受过这份委屈。
她又气又急,一下子就恨上唐安了。
另一边,她二哥黄广宴,也就是黄家这一代的实权代家主,悄悄来找她了。
不是为了旁的,黄氏先头给黄广宴弄个侍读的身份,这身份迟迟没有着落,太子也没昭告四方,让黄广宴很坐蜡。
他早早就和黄茵透过气,示意这个妹子帮他一把,把他抬到太子代言人的位置上,这样他好借太子抄家的威风,令黄家吞食大量世家资产。
结果黄茵同意吹枕头风了,但太子都快跑出江南了,他这边的事还没办成。
你让黄广宴如何不急。
他一着急,自己骑着马,匆匆跑过来了。
不得不说,为了借太子的光,黄广宴也是拼了,他换人不换马,几日便从黄家撵上太子的车队。
就在黄茵受冷落的第二日晚上,二人悄悄接上了头。
黄广宴当时就问黄茵,怎么太子还没给他一个詹士府的身份?
然后黄茵就哭哭啼啼地说了唐安搞事,将她吹的风给搞没了不说,还让太子开始
厌恶她了。
又说这几日她如何吃苦云云。
黄广宴当时就破口大骂。
说出了刘白虎袭击太子抢钱时,他还为唐安说了好话呢。
要不那场抢劫,怎么对唐安半点损失没有!
然后黄广宴就和黄茵商量一下后几日太子的行程,他们打算借刘白虎的手,直接除了唐安。
姜怀拿过来的这页纸上,还有一封书信,是黄广宴写给刘白虎的。
这信上写的事都是胡编乱造,说什么太子嫌弃铜臭味,还嫌弃那些钱来血腥,所以不让自己的车队装钱。而是将钱放到唐安的前队,让唐安这个商贾子弟保管。
这事不知内情的人看了,也许就当了真。
可是姜怀和唐安二人都知道,这钱早就让司徒剑南拿去了。
根本不在车队里,黄广宴分明就是借刀杀人。
杀的就是唐安这个人!
唐安看明白了,也想明白,整个人都被黄家兄妹给气笑了。
“好好好,本官倒是救了个白眼狼,想当年,要不是有本官在,他黄广宴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
现在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跑来给本官添堵,还要杀了本官!
看来这世道,果然没有永远的友谊,只有永远的利益。
姜怀,你拿我印信,去离此不
远的三门关调兵。那里的守将高平可以信任。
你让他出兵三千,加一营水师,以最快的速度过来。来了之后,叫他藏于暗处,等我信号。”
“是,大人。”
“你再派人跟踪黄广宴的人,确定一下刘白虎何日方到。”
说到这里,唐安有些疑惑地问:“我记得刘白虎此人,早叫咱们打得丢盔卸甲,成了光杆司令。他是何时又拉起一支队伍的?”
姜怀摇头:“大人,属下派人时,同时给您问问?”
唐安点头:“不必刻意去问。本官最后还是要放刘白虎一马的。
毕竟咱们还要借着这个人,去寻找他的老巢。
省着他天天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