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个个的,消息还真是灵光啊。
我们这头才将那些银子运走,那头就闻着味了。
还想一举二得,玩个一网打尽。不但太子的小命他们要留下,连太子费心费力抄家的银子,人家也一样要留下。
这些个江南世家,都被灭了一把,还敢凑出一支杀手队伍,他们可真真有底蕴啊。
看来杀得还是不够多!也不够狠!”
唐安冷笑道。
“大人,李公公那边会不会猜到咱们推荐给他的产业有问题?”
唐安不以然地道:“那又如何?反正他得利了。而太子又不打算将这笔钱收归己有。
且看着吧,等刘子奇知道李海要动江南世家隐匿的资财,他的家庭,他的亲友,一定会让他跟李海对上的。
到时候,就算李海不想和他斗,他们也得斗起来。只有这些人无暇分心,殿下才有在江南留一些人手,多一些人脉。
不至于做了无用功,只得些许银钱。”
唐安说完,困得打个哈欠,“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这些事,你自行通知太子,我就不亲自过去了。”
姜怀犹豫了一下,问唐安:“大人,这些事,您不亲自过去一趟吗?”
唐安依然走向卧
房,仿佛没有听到。
姜怀心中叹了一声,他刚才的感觉没有错。
唐安确实对太子很好,可是两人之间,也确实产生了隔阂。
……
深夜,本该醉意朦胧的刘子奇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场吓了值夜的书童一跳。
“大人,您,您这是口渴了吗?”
“宴会散了?”
刘子奇问。
他的书童灵砚摇了摇:“好像李公公还在和褚侯喝着呢。也不知这么晚了,他们还在一起喝个什么劲。
大人您都喝倒了,他们竟还兴致勃勃地你一杯我一杯呢。
说来也是奇怪,以阉宦的性格,就算李公公位高权重,有肚量了,可是他也不该对褚侯那人那么和蔼吧。”
刘子奇顿时又是一怔,突然,他道:“扶着我,咱们还得出门!”
“啊?”
灵砚大惊道:“大人,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打算去哪里啊?且刘家在渔州府也没什么人啊,您就是出去了,这去哪也成问题啊。总不能大人您出了屋,又寻家客栈住下吧。”
刘子奇道:“我突然间想到一人。我刘家姑祖母一脉,曾有一嫡系子嗣格外叛逆,小小年纪就要出家修道。家里不同意,他就偷偷逃出家门
。
当初还是本官帮他一把,让他在一处渔州府的一处子孙观住下。
只是时间太久,我现在也不知他是不是还在那里。不过没关系,哪怕他不在了,本官也与那处地界有些香火情。
办重要的事,他们可能不理会。
但只是打听一些消息,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地方就在东城区,你扶着我,咱们现在就去那处小道院。”
灵砚呆了呆,无奈道:“大人,不成的。您是不是喝多了,忘了这处宅子外头都是褚侯的兵马?那些人可是将这处宅子围个水泄不通啊。
您深夜去访友,明显不想让旁人知道。可是,若是跟围房的士卒商量,这消息还不是透给了宁安侯和李公公了?”
刘子奇呵呵一笑:“去叫刘勇过来。他武道功夫不弱,应该能带我从这里的薄弱之处出去。快去!”
书童灵砚一愣,“就是那个给大人您驾车的老瘸子?可是他有什么本事啊。叫他来,他还能带着大人您飞出去不成?”
刘子奇怒斥道:“还不快去。记住了,速度快些!”
“这,是。”
灵砚一头雾水的出去了。
他出去没多久,便带着一个稍稍有点瘸脚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刘子奇拿眼睛一扫书童灵砚。
灵砚机灵的退出去守门。
这时,刘子奇方开口道:“刘叔,麻烦您了。请您带我去往东城区的那座玄天观。我想去拜访一个朋友。”
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闻言,不由双眼射出一道精光出来。
黯淡的屋中,在那一刹那仿佛打个了闪电。
虚室生电,内外交感!
这是宗师境的武道高手!
“老爷,您确定吗?我身受重伤,只能出手三次,便要寿终。现在只是暗夜访友,您一定要将这三次机会用在这里吗?”
刘子奇道:“我确定!”
“好!”
中年男人上前一步,将刘子奇背在背上,猛地吐气纵身,一道黯淡的灰影瞬间消失在房中。再出现时,他已出现在玄天观之内。
“老爷,这里只有一个中年道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