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剑南竟陪着唐安一起出城了?不可思议!”
李海喃喃道。
刘子奇惊诧之后,便是欣喜。
“既然唐大人亲至,本官自当相迎。来人呐,将本官的钦差仪仗打出,随刘某去见见在江南搅风搅雨的唐钦差!”
李海紧紧跟上。
宁安侯早得了吩咐,得事事听从刘子奇的,他自然跟在最后。
一边走,褚云一边抱怨,“一会儿见了唐安,本官一定要问他一句,怎地江南之地,竟有风俗介在官道上挖大坑,这是哪里的道理!
若此事真是他唐安所为,目的地阻止我等宣旨,那本侯一定要在陛
李海看了褚云一眼,又瞅了刘子奇一眼。
他没说话,可面上却带出些许不悦。
刘子奇当然看到了,他直接就笑了。
“褚侯,这事你还是先别问了,若是一见面就打起来,唐安那小贼直接转身就跑。江南如此之大,难你叫咱家等人还要满江南乱转,对他围追堵截吗?”
刘子奇不由点了点头:“确是如此。唐安此时还是哄着几分为好,等钱到了手了,到时再翻脸不止。”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李海心里。
他不由笑道:“刘大人之言,才是老成之言啊。褚侯啊,你一会儿万万不可乱来!而且,人家出城十里相迎,你一见面就质问人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总不能做得太过。你说是不是?”
二人都不是领军之人,对于褚云的憋屈人生半点没有共情。
褚云来前早得了吩咐,可是心里不痛快就是不痛快。他直接道:“不让我质问也行,那本侯就不露面了,你们自去就是。
就说本侯在军中督军,一时半会没空见人。还有,叫他将咱们三千营的粮秣送来,否则我手中军队下顿就要饿肚子。
这事很重要。刘大人,李公公,你们一定要上心啊。
否则军队哗变,你们别指望我一个人能压运银两入京。
五百万啊,眼红的不在少数。要是让人劫了,咱们三个非得叫陛下砍了脑袋不可!”
最后这句话,刘子奇和李海还是听进去了。
“宁安侯放心,此事咱家记在心上,一会儿见到唐安小儿,咱家便直接开口管他要粮秣。”
刘子奇慢了一步,却也承诺道:“三军无粮,本是本官的责任。此事本官一定尽心,你告诉士卒别担心,我们入城
后,马上就要粮秣运出城来。”
说完,李海刘子奇对视一眼,皆知一会儿见到唐安后,该怎么说了。
宁安侯点了点头,他才少这这两人拿什么顶帐,反正只要有吃有喝,还有钱拿,那他就没问题了。
三人商量好后,二套仪仗浩浩荡荡向前而去。
唐安和司徒剑南正坐于马上,不多时,二人便看到了二队仪仗。
“不是说三位钦差吗?怎么只来了二个?”
唐安眼中迷惑之色一闪而逝。
司徒剑南看的与唐安不同,他看的是对方军队的陈营阵型,亲眼看过之后,司徒剑南多少有些失望。
对方的军阵不算很好,外围松散,内部看着严谨一些,可中间是宁安侯和二个从京都来的钦差,若是他们带来的人不够厉害,也不敢远下江南。
总的来说,这些士卒虽然士气不错,可多少都有些有气无力感。
司徒剑南有些失望,对宁安侯褚云多了几分不满。
“唐安,要不那五百万也由我手下的兵卒来运吧。总感觉宁安侯闻名不如见面,他当个勇将应该不错,可是不该带兵。这军阵,不行啊。”
唐安奇道:“他们军阵不行吗?
我记得咱们接到过京都传来的消息,这些人都是禁军比武,各营出人,凑的一支百战雄师。
他们在宁安侯的带领下,总归不会很差吧。”
司徒剑南想了想,道:“大约是磨合不够?反正我瞧着他们军阵不行。若真有贼人冲阵,只怕冲上几回,就能冲进中军了。
而且一会儿咱们要交给他们的是五百万两,那么多的钱,堪比一年的国库,我可不想让他们将钱给丢了。
这对谁都不好!”
唐安想了想,“一会儿再说。朝野皆知,宁安侯是一员勇将,他是打出来的威风,这个总做不得假。兴许人家就是这么带兵呢。
来了,我看到刘子奇了,他身边的白胖子,应该不是李海,陛下的总管太监。走,咱们迎上去。你可别乱说话啊!”
说完,唐安一打马,冲向对面。
司徒剑南没做声,他打马跟在唐安身后。
“刘大人,李公公安好?在下唐安,带锦麟卫指挥使司徒将军,一起恭迎二位钦差。
二位大人,城里请!在下在望月楼设宴,给二位大人接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