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传旨后,将唐安和太子二个,该送回京城的送回京城。该留江南的留江南,满天云彩也就散了。
估计,这什么古怪习俗,以后就没有了。
像宁安侯跟这帮愚民较劲,那才是真蠢呢。
因为李海和刘子奇都在猜,这事是不是太子和唐安干的。
易位而处,这二个黑心的家伙都能想到下一步是什么。
比如说,一边撺掇那些村民找他们麻烦,最好让他们动手砍人。不管他们砍多少,幕后黑手都会将这些村民全都屠了,最后栽赃到他们身上。
然后再用御史弹劾,到了那时,他们三个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这才是刘子奇和李海二人态度一致,一心离开的原因。
宁安侯褚云头脑简单,还想不依不饶。
就听这位侯爷质问二人。
“照你们这么说,本侯就由着这群刁民挖坑,连罚都不能罚了?
是不是本侯还得将这老东西送回去,再好言相劝,再送上银两?”
刘子奇是想点头的,不过他看到褚云那张暴怒的脸后,就变了说辞。
“这个,褚侯,我们三人是陛下钦点的钦差,但不管地主民政。不若这样,咱们将这老头儿送到地方
府衙,让本地官吏处理。
褚侯若有什么想法,大不了发张帖子,让本地官员按律制罪。你我何必跟这小小的愚民计较。”
李海也是连连点头:“不错,刘尚书实为老诚之言。宁安侯啊,咱家觉得这般处理十分妥当。您是领兵大将,何必在一愚民身上耽误时间?”
可李海和刘子奇的面子在那儿摆着,褚云运了运气,方冲着身边亲卫示意。
“既然刘尚书和李公公都发话了,你们带着这老头儿,去本地衙门吧。另外,再奉上本侯的帖子,告诉他,似这等随意在官道上挖坑之事,必须杜绝!”
“是,侯爷!”
亲卫行礼,提起那老头儿就走。
宁安侯这才气哼哼地下令。
“所有人听令,给我准备好木板,以后路上但凡有大坑在,都给老子拿木板修路!
等咱们大军过境后,再将那些板材收起来,等用时取出。”
刘子奇微微颔首,李海也默默点头。
于是,这三位钦差大臣的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往渔州走,路上遇上奇葩拦路的手段无数,像什么路上挖个坑,那都是小事了。
还有路上喊冤的,非要队伍里的钦差给他们做主上告的,不给干就拦着
路死活不走。
更有那路上坑洞无数,官府小吏组织人手修路,逼迫宁安侯他们改道的。
像路上横几个巨木拦路的,都是简单粗暴了。
反正这半日的路程,只有三位钦差大臣想不到的,没有本地人做不到的。
林林总总,半日的路程,足足叫他们走了二日方到。
……
渔州府。
中心最大的宅子里,唐安一脸奇怪地问董尚礼:“不是说刘大人,宁安侯和李公公他们三人马就到吗?
为何我等了足足二日有余?他们到底是坐什么车来的?
我光是准备酒菜,就准备了三日了,他们一直不来,本官是不是得亲自跑个十来里,去那荒郊野外迎客?
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董尚礼当然知道下头那些地头蛇在做鬼,他们瞒着唐安在搞小动作,目的就是拦刘子奇他们几天。
可是他也是得利的一员,自然不乐意将此事揭开。
“大人,人家堂堂贵人,又是尚书,又是侯爷,还有陛下身边的亲信。那等人物,岂不是我等可以揣测的?
他们不来就不来呗,反正那些人就算在路上再磨蹭,终归还是要到的。”
唐安定定盯着董尚礼,董
尚礼身上不由出了一层细汗,他尴尬地笑问:“大人,您,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唐安冷哼一声:“派人去打听,我要知道具体情况。还有,去问问太子,他们那头还有多久能到?那边的事情都收完尾了吗?”
只要不提将到的钦差大人们,董尚礼就没那么心虚。
他道:“殿下那边发来消息,说是大约在午时左右便能到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出去亲迎。还有,整治好的酒席刘子奇用不着,正好本官和太子,司徒剑南一起享用。”
说罢,唐安状似警告地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一直惦记着分田分田,但是有些事必须适可而止。否则等事情闹大了,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董尚礼吓得差点昏过去,他急忙应道:“属下这就去下头告诫那帮蠢货,保证在殿下到来前,将一切事宜结束。”
唐安这才点了点头。
等董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