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江谦良愤怒地指着这老家伙,“你出去。现在滚出去,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否则,今日不用旁人,我亲自把你扔出江府!
别把你一辈子的老脸都弄没了,就不好看了。张英,你说我说得可对?”
张英愕然,分万万没想到,一直谦虚待人的二公子会这么呵斥他。不等张英回神,门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二少,不,家主!家主不好了!
那个朝廷派来的将军,司徒剑南给咱们府里下帖子了。他们竟用的是十纹金贴!”
“什么?”
江谦良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要这么多钱?十纹,一纹十万两。十纹光是钱就要百万两!
我江家哪来那么多的银子?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吗?帖子呢?给我!”
张英看到这一幕,仰天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满心悲凉。
“二公子,你看到了吧。我怎么说的?
我说了,太子他们代表着朝廷,而朝廷是不会让造反头子们活着的。
咱家家主江宾死了,可是江家还在。
他们凭什么放过我们?
你瞧瞧他们发过来的金贴吧。
十山,一山一万亩地。
十云纹,一纹十万两雪花白银。
这就是江家的下场。
你方才还不许征召佃户军呢,现在呢?人家要的价钱是旁人十倍,百倍。
据我所知,渭成的柳氏也是联盟军的一员,可人家家底跟咱家相差无几。
太子那头只收了对方三十万两银子,万亩良田。
大致是他家家产的十之一二。
可到了咱们江家,要的又是什么价?
二公子若是想得开,愿意将家底掏空,让江家永无翻身余地,那便当老朽没说。
若是二公子心有不甘,那么,只要您马上联系其它几个领头家族。
咱们一起凑十万大军,跟太子拼一场,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事情来得急,张英并没计较江二少的辱骂。
可张英说得再好,到了江谦良这儿,他又开始犹豫了。
“张英,那些佃户军根本不堪用。我大兄曾经跟我提过,他们纯属炮灰一流。跟我家训练的私军不一样。
这么说吧,江家一个普通私兵,不是勇冠三军那种,都能一个人撵着十个佃户军追着打。
召十万人,其真实战力都不及一万私兵。
然后还浪费江家的钱,你说我召那么些人干什么啊?我觉得他
们应该打不过太子手中军队。”
张英点头:“确实打不过。可是,打不过也要打啊。
哪怕是败亡,只要我们表现出鱼死网破的态度,朝廷一方就不会将咱们逼死。
毕竟太子在江南呆不了多久,在他下江南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数以十万级的兵祸,对于大康朝来说,对于太子殿下来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支持不了几次,也镇压不了几次。
咱们甚至可以威胁他们,要是他们不放咱家一条生路,那么,就由着这些败亡的佃户军四散而逃。
到时江南乱成一团,就算朝廷有再大的本事,不闹腾个一年半载的,也别想完事。
到时大康还想北伐?做梦去吧!
二少,你当早下决断,否则我们江家真的离败亡不远了。”
江谦良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半晌,他又瞅了一眼那页金贴。
“好,我听你的。联络鹿方城程,刘,魏三家,再联系一些联盟军中势大的世家。这一次,我一定给这位小太子一个教训!”
张英兴地躬身行礼:“如此,二公子稍待,我马上去联络他们!”
张英离开江谦良后,就忽忙向四面八方传递消息,约定在一日后开动
。
张英在信中说,先以江家召来的五千人马为先锋,当这些兵打没后,再由鹿方城各大世家统合手中佃户军,攻打太子一方。
这一次,不管死多少人,一定要给这位小太子一个教训!
当他忙完这些事后,已是深夜时分。
这时,他身边的从弟张旺忍不住劝道:“大兄,我觉得您忙这件事后,也应该为自己着想了。
方才在二公子的书房,二公子一时气急,与您翻脸。要不是当时那张金贴送得及时,可能大兄您就要被二公子撵出江家了。
大兄啊,二公子不是江宾家主,他也没有大公子那般气度。您再留在江府,弟觉得早晚要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张英闻言大怒:“你胡说什么?二公子只是气极了,才怒骂于我。后来他明了事理,不是好好待我了吗?我知道你想说,二公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