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奇就是一愣。
就听李海道:“那李家不是有个嫡长孙在京城吗?咱家做主了,等咱们回去,咱家亲自有陛下说,就让陛下给那小子封个爵,再赏个皇庄。
让他在几位相爷手底下好好干,到时自有他春风得意之时。到时李家有什么穷亲戚,自会有那李家小子管。你们直接说说,那银库何在?”
李海最后一句问的是刘子奇和褚云,可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赤峰,等他的回答。
刘子奇眨眨眼,瞬间明白李海的意思。好么,这位根本不想深管,人家就想过来拿钱的。
但也不得不说,李海的做法,很合他的心意。
不需要现身给江南李家站台,就能得一大笔银子。
最后让陛下给个庄子,再赏个小爵,直接神来之毛。花费不大,却能对李家有着无上帮助。
光看赤峰那真诚的笑容,刘子奇就知道,这事应该成了。
想到这里,刘子奇顿时笑了。
“还是李公公英明,这事就这么办!刘某就不曾想到如此两全之策,可见陛下看重公公,不是没有道理的。”
李海顿时笑了,他笑得慈和极了。
“刘尚书也跟咱家一个意见?难怪尚书大人您简在
帝心,得陛下钦点任命钦差,督办江南之事。既然这样,那小子……”
“慢着!”
褚云一张脸,阴晴不定地道:“李公公,此事不妥。李家作为江南世家,竟被二三万人马袭击。这事往小了说,是贼人偷袭。往大了,分明是江南乱相,聚兵造反!
此事不能不管不问,这伙贼人必须剿灭。否则待陛下北伐之时,江南乱起。你我都负不起这个责任。李公公,您说,本侯说得对否。”
“你!”
李海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他来前可是打听过了,那叫赤峰的李家侍卫说了,来袭兵马有皇家亲军,锦麟卫的味道。
可见这事与太子和唐安他们有关。
这种事,没有上头旨意,他们查个什么?查出来能怎么样?还不如悄悄地探查,然后等太子回京后,让陛下去质问呢。
到时李家的钱,直接就到了陛下手中。
还不需要发动什么兵马打仗,多好的事啊。
结果褚云不干,还想着打仗,他怎么就不想想,打仗多吓人啊,他们这些人可都在江南呢。要是江南乱起来,他这百来斤还不交待在这里?不行,不行!反正不能打仗!
李海想到这里,霎时便声色俱厉
地对着宁安侯褚云斥责道:“宁安侯,李家的小侍卫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咱们皇家亲军到底一共才多少人?这小子一张嘴就是二三万。
这事一听就是假的,你还当了真?
贼子跑城中做乱,你给当地知府说一声,叫他们剿匪就是,何用你褚云出头。
咱家警告你啊,你手里这些精兵,可不是跑江南剿匪的,咱是为陛下压送银子的。
要是这些人有个损失,走到半路,咱叫人给劫了,咱们怎么向陛下交差?
再一个,你看看这个李家侍卫,他是不是挺满意的?
所以说,宁安侯,别多事!”
“你!”
褚云气极。
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想想就知道了,抄了李家的贼子有得多少钱啊。
李家一个库房就五百万,那些贼人得的只会更多。
再加上李海过来了,这银子被这死太监一过手,还能剩几个大子?
估计都不够他给手下一人百两银子的!
可五百万的事,早被他手下所有兵将知晓了啊。
要知道,他方才可是在开会啊。
到会的将校中,来源五花八门,想封这些人的嘴,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兴
冲冲的等银子到手呢。
结果你跟他们说,一家连百两银子都分不到了。
这不是情等兵卒哗变吗?
就算这场哗变他能压下去,可他分配不公,回到京中,那些个丘八还是把他生嚼了?
这事不行!
库银他要,仗他也得打!
按军中战功算,一旦拿下那伙人贼人。战时缴获,军中得七成,上交三成。就算因为钱多,五五分帐,那也是个天文数字。
最后赤峰说的库银,完全可以算到战时缴获中!
这钱他拿得光明正大,一点问题也没有!
要是照李海的办法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笔钱飞了。
他堂堂朝廷侯爷,和颜悦色地跟一介白身同坐,你当他闲地啊!
看着李海和刘子奇,宁安侯褚云皮笑肉不笑地道:“哦,原来二位这是商量好了?那可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