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仕泽与计寒之不欢而散。
他急匆匆往李家老宅跑去。
从南到北,距离并不近。
当苏仕泽走过南十字街,马上就到北区时,就听武城之中,响起阵阵丧钟。
他呆立当场,目视李家老宅方向。
“家主死了?”
街头上无数奔走的李家人也和苏仕泽一样,纷纷驻步看向北边。
“家主出事了?”
“不对,你们听丧钟的响声,看看是几响,太上长老是十八响,家主九响,长老三响。”
嗡,嗡嗡!
九响过后,整个武城的人心都有慌乱。
“足足九响啊!这是家主去逝了啊!”
“家主好好的,怎么会去逝?我不信?”
“不行,我得回去问问爷爷,家主不是得了重伤寒吗?怎么会死人?我江南第一世家,族里什么好药没有,家主怎么会出事?”
“都别说了,先去族里祠堂看看,若是家主真的出事了,那边一定有消息!”
“最近我听有人说,前线战事不利。你们说,咱们李家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所以家主才被惊到了,一时喘不过来,就去了?”
“别瞎说!”
“你乱说!”
“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事也是能乱传的?”
“对对对,这事一定是假的,假的!”
对方抱头鼠窜的跑了。
可是街有一些有心人,却记下了前线不利几个字,转身,这些家伙一个个跑得比兔子都快,可见刚才那条小道消息,还是进了某些人的心里。
这时,苏仕泽被一个慌不择路的家伙给撞了。
他踉跄地一侧身,随即反应过来。
不好,家主死了!是不是李喜动的手?
那老宅那里又是什么情况?
苏仕泽想都没想,拔腿就往李家跑。
此时,李家老宅正堂之中,一群人正在吵吵嚷嚷。
“六长老,你什么意思?故意拖延时间,让家主说不完话,现在未来家主都没确定下来,这下子你满意了?”
“七长老,你这话我可不爱听。难道方才我问的话东西没用吗?
守墓卫才是咱们李家最重要的力量,只有他们手里的传承,才是我李家安身立命本钱。
至于咱家继承人,家主早先就说过了,元字辈里,只要能力不差的,都可以竟争继承人之位。”
“呵,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为了你家孙子争家主。”
“我说老六
啊,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嫡系上五房只是今天不在,不是人家死绝了!
你李老六想为自己儿孙争,我劝你省省这个心吧,要是咱们下四房共推一个继承人到好说,可你不和我们商量,就想推自己孙儿上位,你小子是不是正做白日梦呢?”
“老九!老子什么时候说要推自己孙子上位了?你别血口喷人。”
李家六房长老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眼瞅这人要动手。
李喜看着眼前一的一幕,不由心头火起。
“都给我闭嘴!几位族老,家主寻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做个见证,可不是叫你们定什么家主的。
若要说确立家主,这些天一直忙里忙外的晖二少可是家主认可的继承人。这事咱们李家上下皆知,你们可别自误!”
“哼,家主可没指名点姓说,让李元晖那小崽子当家主。我们当时才说到族里守墓卫的事,还有,家族早早决定,往北方派一部分分枝,可据我所知,你李喜好像没给那边拨款吧。
说,那些钱是不是叫你小子给贪了?家主卧病在床多时,事情都是你处理的。李喜,你是不是该给咱们这些族老一个交待?”
李喜大怒,这部分钱他真没贪,因
为往北派子嗣,这部分是要有族老带队的,一般被踢去北方的老家伙,一个个都不招族里待见。
这帮人自知没什么进步余地,那是屁也不怕。
他若真敢伸手,事情早就闹出来了。
本以为压着上五房不许来,下四房作为庶支能好欺负一点。
果然这帮人够蠢,没人想到过问家主病逝原因。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帮家伙没有自知之明啊!
一个个的鼠目寸光,然后还想插手家主争夺,真是给脸不要脸。
想到这里,李喜也不想跟他们废话了。他直接下令,“通知李家嫡九房,旁枝十八房,到祠堂会合。
再将李元晖少爷请来,不,是将李元晖家主请来过来给老家主发丧!”
“不行!”
“老夫不同意!”
“李元晖非家主指定继承人,老夫不同意由他给家主发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