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最终不得不应下此事。
“小人这就去请下四房长老,李副统领放心,若我们侍卫队与外人有染,不必统领您动手,我家大人一定会将那吃里爬外之辈活剐了!”
说完,他气冲冲的离开府门,直奔那几个嫡系旁支府上送信去了。
把人逼走了,李喜依然没有动身。
他身边的亲信庄贵吊只膀子,在旁着急。
“统领,您怎么还不去瞧家主?”
李喜拧眉道:“总感觉哪里不对。”
庄贵急道:“头儿,现在不是感觉哪里有问题的时候,家主那边都传您过去了,您还在这边呆着,要是那头查出纰漏,您焉能得好?统领,您得过去了!”
李喜叹了一口气,心知不过去不行。他道:“庄贵,你留在这边,一定叫下头人注意城中情况,我怀疑计寒之在憋什么大招。”
庄贵一愣,他气道:“那败家之犬能憋出什么大招?姓计的若真有本事,带着厉害人物在城中作妖,属下的小命早就叫那厮拿走了,哪能活到现在?
您的担心都是多余,咱们还是先处理家主那边的问题吧。
您再不过去,就凭晖二少的本事,怕是坐不稳家主之位,
别前边九十九步都走过了,就差最后这一哆嗦。
不是属下瞧不起李元晖,晖二少比咱们府中其它少爷可能强一些,却也没达到碾压之势。
您又不在现场,真叫人将家主之位给夺了,那才叫功亏一篑呢!”
李喜当然知道庄贵说的后果极可能发生,他无奈道:“罢罢罢,我这就走!只是我走之后,你小子一定要注意城中情况。
计寒之表现出来的力量不对劲。本统领派去白石城的暗卫说,他当初在楚寒山战败之时,并不在李家军中。
那小子带着一群暗卫里的好手,去了白石城,断江宾后路去了。白石城江宾最后也没攻下来,他从始至终都在计寒之手里。
所以本统领推测,归属于计寒之的暗卫,或者说,楚寒山的嫡系暗卫高手,应该都没死在乱军之中。可此时,距离白石城前线战败,已经过去多久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这帮人回到武城。”
庄贵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极了。
“统领,那,那也不对啊。属下虽然受到敌人攻击,伤到了胳膊,可并没感觉出手之人有多厉害。
那些人只是仗着躲避的本事,躲在了阴沟里偷袭,属下是防不胜防
,才着了他们的道。
但当时我叫了几次巡逻队,被他十几人的队伍一冲,那些人就死的死,逃的逃。根本没有一丝楚统领手下的风彩。
头,您若说这等废物点心是计寒之人的,属下是绝对不信的。
毕竟咱们跟在大统领身边也有些年月了,若真是大统领教出来的人,属下不可能认不出来。”
李喜冷笑一声:“所以我才说,计寒之在憋大招呢。我前头不是说了嘛,他手里的嫡系损失不多,手里握着这等力量,却一直不曾派厉害人物现身。
你自己说,他不是心里有鬼,想弄个大的,凭什么叫我们逍遥法外?
别忘了,李家军的败亡,可有咱们的手笔。若是计寒之知晓了,却不给楚寒山报仇,他自己乐意,他那些嫡系手下也不会同意!”
庄贵想到这里,不由打个冷战,满嘴苦涩。
“副统领,属下明白了。我马上加派人手,细查咱们城中各地。一定将计寒之的落脚地找出来!”
“嗯,你这边盯紧了,一旦找到,先别动手,等我回来后,再行决定。我先去家主那里了。”
说完,李喜这才起身离去。
屋中静谧,庄贵站在原地半晌没动,
突然,他冲左右喊道:“你们马上将所有休假暗卫都给我召回来,将武城,及周边庄园一个个地毯搜查。
只要是三日内归来的,都画影图形,报与我知。”
庄贵下完命令,当即便有数道黑影从阴暗角落窜出,向门外冲去。
就在这里,庄贵厉声道:“回来!将我遇袭的几个方向记下来,再加派人手,仔细搜查。”
“是,庄头。”
李家暗卫开始大动起来,城中乱相丛生的同时,城头的守军也开始有些了些微的动摇。
“今天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城里巡查这么严格了?我好像在一刻钟里,看到三只巡逻队过去了。”
“原来不是我眼瞎啊!我方才还以为眼前出重影了呢,能在咱们这破地方看到祖宅巡逻卫,还真是少见。”
“你们只注意到这里了?”
“什么意思?李满仓,你想说什么?”
“据我所知,守城的军队好像只有咱们这些人,所以城里这么些的队伍都是哪里来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