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二十年十月,白石城下,李家军大败!
望着身边紧余的十余个手下,二百余人马,楚寒山心中生出一丝悲凉。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明明大好局面,叫李喜一包药下去,丧失得一干二净。
那时,他依然没有丧失信心,二个时辰而已,他楚寒山靠着一众手下,万余兵马,还是能拖到众将士参战的。
如他所料,秀峰卫提前参战,将江宾等人打得节节败退。
眼见着军营中的援军将至,他信心十足的带着人开始反冲击江宾大军。
可是,秀峰卫这些人明明一开始好好的,可参战不足半时辰,突然间就软倒一片。
就这一下子,瞬间将他和李家军全员致于险地。
楚寒山不是没怀疑过云长胜等人,可他和冯大通二人一直冲杀在第一线,浴血奋战,这二人同时也跟他一同陷入险地。
所以,还是李喜吗?此子奸佞小人,可惜,他怕是再也无法向家主揭穿了。
楚寒山突然道:“你们走吧,江宾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你们这些人散了也就散了。”
李长河霎时落泪。
“大统领,要走一起走!”
“大统领,何必说那丧气话,不就是损失一些兵马嘛,咱们回武
城再拉一起队伍就是。”
“大统领,您万万不能灰心啊,咱们这些人还指望着您振兴李家呢。您又不是不知道,家主重病,若您败亡的消息传回去,李家没您保驾护行,咱们家就完了啊!”
“大统领……”
又是数声劝说。
楚寒山一摆手:“我出征带兵十余万,可回去却只余这二百人。你们说,我有何面目去见家主?”
“可战分明不是大统领您的过失,明明是李喜那贱人嫉贤妒能,给咱们十万大军下药啊!都是他干的好事,凭什么叫大统领您去死!不服,我们不服!”
“都听我说完!”
楚寒山一声怒喝。
众人纷纷闭嘴。
“你们这些人,都是李家年青一代,我不想像你们一个个都命丧此地。有你们,李家才有未来。长河,一会儿我会为尔等突围创造机会,记住把握住。
它日若见到家主,就说,我楚寒山有负他期盼,不能将江宾大军一举拿下,但为李家挣下些许时日苟延残喘,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罢,楚寒山纵身而起,身化流星,直扑江宾帅旗。
“江宾,拿命来!”
联盟军中,江宾身边只余三万气息衰败的正卒,还有十万乱糟糟,没精
打采的青壮,说成惨胜都是夸张了。
可他依然兴奋不已,不管损失多少,反正他胜了!至于死去的泥腿子太多,再招就是。
此时,前方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突然大乱。
引来江宾注意。
“不好,楚寒山竟然敢单人匹马冲出来!
传令弓弩手,再加三千人马,给我组成弩弓阵,将楚寒山锁死在这里,听闻他是先天高手?
那就再加上铁甲精卒,一定不能让他冲出来!
此战,本帅要将李家上下全部留在这里!”
刷!
冲天而起的剑光划过无数人的脑袋,江宾睁大双眼,惊怒交加地道:“宗师?楚寒山什么时候成了宗师了?不好,所有人,拉开距离,准备武者刀盾兵拦截!”
……
远峰山下,仗着先天高手能夜视数里的本事,司徒剑南终于决定出手。
“差不多了,三军听令,无分江李,随某冲杀!”
“杀杀杀!”
霎时间,纯黑色的洪流冲向白石城下的战场。
战场中,无论是残存的李家军也好,江宾的联盟军也好,皆如风卷残云,顷刻便化为乌有。
打了半日,东方亮起启明星时,司徒剑南终于命人鸣金收兵。
“怎么样,各军收获如何?联盟军的江宾,李家的楚寒山有谁抓到了?”
司徒剑南一身血腥的升起大帐,等候各军将领汇报。
他带人对着江宾帅旗冲杀,可就是没抓到这位江大帅,至于说李家的楚寒山,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将军,末将听闻,在咱们冲锋前,李家的楚寒山绝对反攻,单人只剑去追杀江宾。
江宾一边令人拦截,一边换了衣裳,隐藏起来。他是打算用普通士卒消耗楚寒山的体力,然后再行击杀。
结果恰逢我军进攻,现在双方主帅都不知去向,末将等怀疑,是不是对方早就同归于尽了。”
司徒剑南一挑眉,他也无话可说。
“罢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反正经此一战,江南世家力量被我削了九成九,还余下一星半点,也影响不了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