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芳被他这蹦吓得心口突突地跳。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
黄德天憋气道:“我去找江宾,将他手里的兵再要回来!”
“回来!”
黄家主大吼一声。
“为什么?那些兵马可是皓才弄回来的。现在不趁着江宾没接手,还等什么时候?等人家将兵马消化之后,我们可就只能干瞪眼了。”
黄德芳直接被黄德天气个倒仰。
“黄德天!你个傻X!老夫怎么就有这么个笨蛋弟弟!
我说将那些散兵收拢在手,那是在你将兵马送给江宾前。
现在你送都送了,哪有再往回要的道理。
你这么去了,岂不是直接和江宾撕破了脸?
他本身领军作战的本事就极强,你,我甚至联盟军中,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的。
然后,你就把人家得罪死了?
这于我们有什么好!”
黄德天气哼哼的又坐了回去,闷头生气。
“家主,你罚我吧,杀了我都可以。我做错了事,把黄家雄起的希望打碎了。”
黄德芳淡淡道:“给江宾增加点实力也不算错,等他试探完楚寒山,咱们再慢慢跟他掰扯。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你走后,我自己一个人坐在
屋里慢慢思索,想了半天,才想通一件事。
柏宴那孩子,可能在楚寒山的手里。”
黄七傻了,“不可能吧。要我是楚寒山,还抓了柏宴,非拿他威胁黄家不可……”
“是啊,人家就是用了一块玉佩来威胁我了。你瞧瞧,一颗咱家大帅的人头,加上一块柏宴的信物。都扔进我的府邸了。”
“不可能。楚寒山用计,怎会如此粗糙?”
“李家人恨我黄家,因为黄家是背叛者。”
黄德芳淡淡道。
“可是……”
黄德天还想再说几句,却发现无话可说。
“不必可是,我的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你我心知肚明。时下众人对待背叛者态度,可比对待敌人狠多了。楚寒山能干出这事,我还真的一点儿也不怀疑。
所以江宾那里,你是不绝对不能去的。
因为我怕。我怕因为讨还兵马一事,再受楚寒山的算计。
那位算计人,如羚羊挂角。
可比我这个黄家主厉害多了。
哪天江宾反戈一击,我也不奇怪。
这事就这么算了。你给江宾增强力量,也算歪打正着吧。记住,要回军队的事,你以后提都不能提!听明白没有?”
“家主,我明白
了。”
黄德天答的有气无力。
……
城外李家大军中,中央大帐热闹非凡。
“……就在刚刚,我收到消息,白石城中,有人给黄家主一件‘礼物’。
这二件东西,经我们的暗子打探,其一是黄家一位统兵大帅徐君禄的人头。
另一件,是块玉佩。
因为时间太短,我们暂时没打听到那玉的主人是谁。不过那边的探子到是猜到几分……”
“苏仕泽,你直接说结果就是,别在那儿磨叽。”
被李长河喝骂,对方一点生气的模样也没有,竟还有心思冲着他笑。
上方正在听情报的楚寒山脸一沉:“长河!让他说。”
苏仕泽笑着一拱手,“大帅,能用来威胁黄家主的东西不多,加上那神秘人送的又是块玉佩,而不是珠花,玉钗之类。
我猜,那东西应该是黄家主的儿子,黄柏宴的信物。
因为白石中,随徐君禄元帅离开的人,只有他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其余人,还真没那个份量。”
说到这儿,苏仕泽开怀地恭维楚寒山。
“恭喜大统领,属下揣测,远在渔州的寒水卫,应该是受了攻击,而后锦七爷大胜,才敢拿这两样东西威胁黄老匹夫。
”
“哈哈哈哈!”
帐中众人大笑起来。
李长何本来对苏仕泽那磨叽模样十分不满,此时再看这厮,竟觉得这人似乎挺不错?
“苏仕泽,你这情报工作做得好啊,李某保证,以后不会再小看你了。”
坐在一旁的计寒之看到这一切,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怒斥道:“都严肃点。这里是中军大帐!”
一句话出口,整个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
楚寒山失笑:“寒之,别玉苛刻了。他们为了李家大胜而高兴,让他小闹一番也是好事。
你瞧我来了这些天,天天骂阵,他们也不出来,我要攻城,你却非要等寒水卫汇合。
现在渔州那里有了好消息,总归能让人心中开怀,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