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门外响起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为首的张狱卒急忙起身,能在这种时候匆匆赶来的,绝对不是他这种小卒能怠慢的。
可当他看到黄广宴这位代家主时,瞳孔瞬间放大。
“见过二公子。”
“嗯,刘诚招了些什么?”
“这……”
张狱卒的迟疑让黄广宴有些不耐。
“你带人在这外面等着,我去见见他。”
“是。”
张狱卒心里那个悔,早知道他就直接上手审了!现在可好,没给代家主一个印象,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扭转了!
随着悉悉蟀蟀的声音响起,牢房中终于再无一人。
黄广宴仔细打量着亲爹身边的这个得意人。
刘诚也在此时抬起了低垂的脑袋。
“小人见过二公子。”
黄广宴稍一颔首,直接问道:“刘管事,深夜前来,不知我父亲是什么意思?他命你回族地对我有什么想法?”
刘诚苦笑:“二公子,我若是说我根本没有为家主办事的想法,您信吗?”
黄广宴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笑。
刘诚又颓废了几分,黄广宴盯着他的脸道:“我派人去请刘管事的娇妻幼子了。他们马上就到,刘管事,待他们到了之后,我想您对我应该许多话要说。”
刘诚的神色在这一刻,变得极为难看。
“二公子!”
他低吼。
“您没必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我可以告诉您家主的所有事!而且您现在已经是代家主了,领先大公子无数。您何必拿小人这等家奴撒气?”
黄广宴挑眉:“刘管事,您对自己的定位太低下了,我父对您可是赞不绝口。”
刘诚深吸一口气,他突然道:“家主派我过来,一是想请二公子出兵,助家主一臂之力。白峪口那里马上将发生与李家生死对绝,黄家已经参与其中,家主想再加上些砝码,并不奇怪。
小人并不想参与,不瞒二公子说,小人其实一点儿也没想回来……”
“那你怎么解释你深更半夜暗藏黄家佃户村?”
刘诚无奈道:“二公子,小人只想将家眷接出来,拿着怀里的钱北上罢了。
因为小人是真的不看好那些世家联盟军。前天的时候,李家传来一条消息,说是李家大部分战力都将集结到白峪口。
可是盟军里的想法根本没统一,还是老爷发话,才取了一个中庸性的计划,这中间差距不以道理为计。
所以小人就想着借着老爷外派的任务,提前北上……”
“如果有可能,帮老爷将任务做完,也是可以的?对吗?刘管事?”
黄广宴笑着问出这样一句,刘诚的脸色瞬间惨白。
二公子不信他半个字!
深吸一口气,刘诚知道要是他再倒不出半点干货出来,可能他一大家子就要完蛋了。
“二公子,小的有话要说!”
黄广宴冷漠地瞅着他。
刘诚苦笑:“大公子奉家主命,带着不多的人手,出海了。如果二公子有什么想法,可以试试。”
“什么?”
黄广宴大吃一惊,“他为什么要出海?海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家主前脚找了大公子,是小人派人在外头守门,当时小人虽然只听了只言片语,可也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
“讲!”
黄广宴复杂地看着刘诚,现在他有些相信刘诚要跑路的话了。
“家主应该在海上有一只力量,这次派大公子出去,就是想启动这支力量。”
“据我所知,白峪口后头是个平源,而靠近白河的那处浅滩好像也行不了海船吧。”
知晓黄广宴对白峪口地形概述,刘诚直白地点头。
“确是如此,可是家主本来也不是叫他们去白峪听。
李家的寒水卫正在渔州,如果海上的那支力量在水道与联盟军派去的偏师夹击,还是很大能将这寒水卫拿下来的。
不过小人提这件事,并不是说最新军情,小人在提点二公子,大公子若是在二军阵前出点什么意外,可能家主会立二公子为下任家主。
二公子您的这个代家主,便名副其实了。”
黄广宴在这一瞬间,脸上显出一片潮红。
他激动了。
可转眼,这位黄家的现任代家主又平静下来。
“胡说八道!那可是本公子的嫡亲大哥,本公子怎么可能坑自家兄弟。刘管事,这话本少只当你从未说过!”
刘诚面无表情地道:“二公子说得是。不过大公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除了去调海上那只力量外,可能还会出现在华亭府,大约,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