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钱粮军饷都由过路的商队承担,李家连根毛都不必出,可军队的底子却叫他弄出来了。等需要的时候,把人拉回来一整合,李家就拥兵近十万众。
厉害!”
“我说诸位家主是不是忘什么地?黄盟主使人送回来的消息,说得十分清楚。
此时的李家还没将那部分兵马整合成毕,所以我要求联盟军马上进军。不能给他们整合时间!
否则我们必败无疑!”
江宾身后的一个玄甲年青人突然发声。
“呵呵!江宾,你这儿子着实勇武善战啊。
瞧瞧,小小年纪连咱们的作战计划都要插手了,江家主你莫不是忘咱们才打完一场攻城战吗?
我实话实说,白石城的战役打下来,我部伤亡近半,现在正在安抚士卒,实在没有力气即刻进军!
真是抱歉了,江将军!”
发话的是排名最末的一个小族家主,这人姓魏,来自鹿方城,跟江宾所在的山淮府不是一个派系。
加上之前打攻城战时,是由江宾之子,也就是身着玄甲的年轻人江凤璋指挥的。
他家的私兵排成先锋,损失惨重,所以这位魏家主对江宾充满了恶感。
他出言挑衅江凤璋,鹿方城等家主竟没一个出言压制的。
“咳!诸位啊,一些个泥腿子我们损失得起。我们九十九步都走过了,眼瞅着打败李家三部军队之后,就能吞噬整个武城。
那可是雄踞江南近千年的李氏啊。吞下他,我们得壮大到何种程度?似这等抱怨的话,魏家主就要再提了。”
黄德芳老好人似的,出言和稀泥。
众人安静了一刻,同是出身鹿方城的刘永琚忍不住开口了。
“黄盟主,江家主,咱们手里的私兵还不如李家没整合完成的匪兵呢。
起码人家那些人杀起人来不眨眼,只要经过几场小战役就能磨合成正经雄师。”
程家主也紧随其后,面色难看地叫道:“不是我们不想出兵,我等实是有心无力啊。
黄盟主,我和您一样也不太懂军事,可是江家主您和令郎应该明白才是。
江凤璋,你说说,咱们从白灵原走来,一路上出了多少事?
我们四十万的大军啊,走到白峪口的人数竟不足十八万
少的那些人竟是掉队!
而打完这场仗之后,我们手里的人直接减损近八万。
我就问了,咱们就算全军出击,不计损耗,只走一半的路途,我们要减员多少?
真正带着军队站到李家正规军面前,就咱们手里那些刚放下锄头的泥腿子,真能干得过人家吗?
那可是一部一部的正规军啊。”
“程家主说的有道理。
旁的不说,就咱们当成江南主战场的秀峰卫,那部兵马的战斗如何,你我应该心里有数才是。”
刘永琚看向面色难看的江宾和江凤璋。
他一字一顿地质问:“江凤璋,你给咱们一句实话,我们真能靠着人数将其打崩吗?
更重要的是,等李家的寒水卫,和那群匪兵一齐上场,咱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这仗不用打就必败无疑啊。可攻城战我瞧着挺好打的,只要压上一群泥腿子,花个几天时间就能打下来。
损失的人口我们可以从后方征调,这不好吗?”
江凤璋闻言大怒:“好什么好!若非出其不意,你以为白石城能失守?
光凭我们手里这些杂兵,民夫,你真以为李家弱于我们?
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光一个秀峰卫,就能吊打咱们手里的二十万人马!
如果再加上寒水卫,和那些匪徒转化来的的正卒,正好把咱们手里的另外二十万人斩尽杀绝。
你们不趁着他们现在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寒水卫也不在场,匪兵没整合成一军的时候扩大优势,难道等人家完全准备好了,一举灭杀咱们吗?
我的意见是,马上出兵,抢在寒水卫没到前,先吃下秀峰卫。
放心,因为我本人出身秀峰卫,对这部人马最为了解。
因为作为江南世家的内斗的主战场,秀峰卫底层的士卒最明白什么叫弱肉强食。
只要咱们率领军队将李家压住,再派些武道高手暗中偷袭秀峰卫大营,施行斩首之计,这些人次日便可为我等所用!
黄盟主,请下令出兵吧。”
“不行!我不同意,白峪口分明是一处险关,守着这里,咱们直接就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可曾想过,咱们这些人所占据的江南地盘比李家大,也就是说,从佃户里征召民夫,征召士卒,只会比李家多,不会比李家少。
所以这里打攻防战,我们的胜算才是最大的。因为我们输得起,可李家输不起!”
“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