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一旦我们输了,就算你留下五万人马,又有什么用处?
还不如留个几千人,再加上少些老弱,总能支持一段时间。
有了这些时间便也够用了。
等白峪口的战事结束,赢了,自是皆大欢喜。
输了,武城那里能守便守。不能守,带着族里人口逃离,这些兵马足够了。”
楚寒山冷下脸。
“你不想理会族地安危,也不想管家主死活?”
楚寒山的话中透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许寒之顶着压力解释道:“大统领,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人。咱们兵力还是有点少,若是黄家没出事就好了。
问题是李家现在无法在江南取得多少助力。我们败不起,可世家联军败得起!
再一个,大统领您想过没有,您将军中老弱留在武城,这些人里很大一部分都是咱们手底下那群兵的家眷。
您把他们留在大后方固然不错,可一旦前线不稳,家主必然要对族人进行转移。
可是……”
计寒之迟疑地地看着楚寒山,他的嘴唇动了动,传了一道细若蚊呜的轻音给他。
“这些军中家眷家主可不会放在眼中,他们将是最后一批转移的人口。
这些人若是数量稀少,自然会跟着李家大部分离开。
可人数要是太多的话,大统领您这不是陷家主于不义嘛。到时咱们还怎么跟世家联盟继续做战?
属下说句难听的,咱们手里的匪兵,也是李家兵啊!这等坏名声传出去,李家可就真的完了!”
“属下建议,大统领您最好别留太多兵马。”
最后一句计寒山终于不用传音了。
周正威听得断断续续,但最后一句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心头一片冰凉,对李喜反复提到的计寒之此人,终于有了深刻的认知。
“大统领,小人也没旁的意思。只是心里惦记着家主的安危,多了几句嘴。
要不您还是别乱改家主的命令了,要是弄乱了家主的布局,小人便罪该万死了。”
周正威眼巴巴地看着楚寒山,他只希望自己的补救及时,千万别坏了李喜的打算。
楚寒山稍一沉吟,便道:“此事本统领作主,留下老弱一万,再加上本统领手里的一万五千人的青壮。”
周正威听得此言,心头大喜,他又不敢当着众人的面笑,只得急急低头,掩饰心中窃喜。
一旁的计寒之态度正好与周正威相反,他简直几极败坏地道:“大统领,您这一下子留下将近三万人了,一个小小的武城,哪里用得着三万人守城……”
“够了,别说了。我意已决,此事不容商量。李长河!”
“属下在!”
李长河火速出列。
楚寒山吩咐道:“你去后营点一万人,再去前营点出一万五千人马,然后眼着晖二少返回武城。
回去之后,你派副手入武城接手城防,你本人代本统领拜访秀峰卫营中众将,然后引领他们与我合兵一处,进军白峪口。”
“是!属下得令!”
李长河大声应喏,随后他冲着兄弟马千里招了招手,这二人便默契的离开中军大帐,一个直奔后营调兵,一个跑去前营调青壮。
帐中,楚寒山接着吩咐。
“计寒之,你马上带着营中各将校,每人准备三日口粮,再令各营将士埋锅造饭,准备火把,我打算连夜赶路。”
“属下领命!”
得到计寒之的支持,楚寒山终于舒心了一回。
他看向依然站在帐中的李元晖,“晖少,时间紧急,您看是不是早点回去,将我的打算告知给家主?免得家主着急上火,加重病情?”
李元晖懂事地点头:“大统领放心,我会和李长何将军一起回去的。”
楚寒山摇了摇头:“大军开拔,可不比单人匹马,抬腿就走。我劝晖二少早点回去报信。
这些天咱们李家一直都没有好消息,家主因战事心情抑郁,累及身体。
若二少能早一刻带回好消息,想来家主的病情都会好上几分。”
楚寒山都点得这么明显了,李元晖又不是笨蛋,他恍然大悟。
这位李家暗卫大统领是在给他卖好啊,这就让他提前回去向家主请功。
可是为什么呢?作为和谈主事人,早一刻,晚一刻的,算得了什么?
李元晖这小子根本没多少城府,楚寒山一打眼就看出这厮的想法了。
亲眼看到李元晖这棒槌似的脑子,楚寒山也只能暗暗叹息。
他问:“晖二少,楚某刚才听周正威说,你只是家主的继承人之一,并不是李家唯一继承人。
晖二少莫不是以为家主立下数位继承人,只有您一人知晓,其它人身在武城之人一丝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