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军营里便不下十位,您再派五六七八个过去,我就不信你李喜能拖下水一个,还能拖下水一群!
李喜,你现在能不能告诉家主,楚寒山到底提出了什么条件?”
“家主……”
“直说是什么条件?”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赤峰,而是李修鉴。
李喜面如土色。
他强笑着开口:“他想请家主到对面军中商谈。”
赤峰一皱眉,这条件好像哪里不对。
“去他军中商谈?”
李喜使劲地点头:“家主,这话确是楚寒山说的,您若不信,大可将乔长老请来对质。这个属下是一个字都未动,原话!”
说罢,李喜难过道:“家主啊,赤峰总说属下无能,可您看看对方提出的条件,这是要将家主您的安危寄托在楚寒山心情上。如此苛刻的条件,属下怎么可能答应。
家主,请您再给属下几天时间,属下保证,一定能将楚寒山那边说通!
为了家族的未来,家主啊,您再给属下一点时间吧。
属下愿立军令状,若几天后和谈不成,您就将属下打发回老家种田!”
“你小子啊,真真不懂事。楚寒山对李家劳苦功高,你李喜又何曾不是呢。
李喜,你过来,好好和我说说你的打算。”
李喜一脸惊喜地抹了把脸上的泪,小跑着凑了过来,一把将旁边的赤峰挤开,占了家主身边的位置。
“家主,您听我说,我是这么想的……”
赤峰眼瞅着二人越谈越亲近。他自己却只能呆呆站在远处孤单地瞅着。
有那么一刹那,赤峰万念俱灰。
他刚才亲眼看到李喜手书的那份名单,李喜给他的位置不能说不好,可是他下头却全是李喜的心腹。
这种官能坐出个什么滋味?还不是个傀儡?
而李喜自己呢,人家前程远大,在战时去了军中为将。呵,他算什么呢?李喜养在暗卫里的打手,名头挺唬人的傀儡!
只要赤峰一天不能将李喜一棒子打死,他的那些手下就不可能归心。
赤峰思前想后,也没想到破局的办法。
可家主偏对那份名单十分满意!
赤峰只能自救。
偏偏谗言他说了,效果却起了反作用。
无力之下,赤峰颓废的退出中军帅帐。
他走在大营中,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红衣信使飞驰而来。
赤峰一惊,上前一步将就将人从马上提下
来。
“怎么回事?为何用上李家八百里加急?”
“大人,不好啦。白峪口那里冲出一支大军,直扑我族武城而来。
小人乃是镇守白石滩的一个小卒,我家守将已在那里抵挡二日,小人出城时,城里一千人马已经支撑不住。
请大人速报与家主得知,白石滩被破,敌人最多三日,少则一日,便要兵临城下。”
“闭嘴!”
赤峰怒喝一声,而后质问此人。
“敌人有多少?你一直不曾提起,你家将军派你出来时,不曾告诉你吗?算了,跟我走,咱们现在就去见家主!”
赤峰说着,提着这小子就往回走。
当他一脚踹开那扇门时,那种说不出的畅快,一下子涌进赤峰内心。
他提着手里的信使,仰首大步走了进去。
“家主,属下有要事禀报!”
李喜一见他那样子,一股火就窜上脑门子。
“赤峰,你的尊卑礼仪学狗肚子里了?敢踹中军大帐的门,你是不是想造反?”
李喜在旁皮笑肉不笑地道:“赤峰,你过了。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见家主了的,你忘了多年来世家的规矩了?还是说,你小子是故意将一些危险人物带到家主身边?
啧啧!”
李喜煽风点火,果然,李修鉴越发生气。
赤峰大笑三声,随后他将手中人放下。
“家主,小人的规矩好不好,您心知肚明。说来此人可不简单,他是白峪口后方,白石滩小城里的军卒。
家主不如让他仔细说说,据此人描述,那里真的发生大事了。”
在听到白峪口三个字时,李修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紧张地看向那小卒。
“说,怎么回事?是不是白峪口出事了?”
“呜呜……哇!”
此卒突然大哭起来。
“家主,前日午夜时分,从白峪口里冲出一支军队,人员无穷无尽,小人站在白石滩大城上的垛口边,都看不到那只军队的尾巴。当时镇守大将李程鹏将军说,最少四十万大军!然后他便派小人回来寻家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