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再翻看其它几个信鸽上的密信,上头的字条里,必然少了这一行字!”
张英深吸一口气:“既然消息为真,那这李家可就太过份了。明明是世家一份子,却将我等卖于朝廷,李家,世家贼也!家主当马上联络其它世家,共商大事!”
江宾听得一愣,不由问道:“这,这是何意?我江家不过是山淮府一小族,为何要操那大族的心?
还与人联络?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许,刘等家族覆没,是与武城战场离得近,可咱家在山淮府啊,这与我何干。”
张英眼前一黑,他没想到自家家主连这么简单的情报都没看懂。
“家主!您看清了吗?许刘二家的身份。首先,他们是世家,是比李家还小的世家!其次,这两家都与李家敌对!”
江家主点头:“可咱们家与李家并不敌对啊?”
张英苦笑:“谁有办法证明,我们对李家没敌意呢?若是山淮城里有人举报,非说江家主您天天在家里骂李家人,你觉得李家大军几时来抄咱家?”
“他家大军……”
张英点头:“端看李家大军何时扫荡到咱们这里。”
“可是,可这是不对的。朝
廷,还是朝廷呢,朝廷不会管的,否则江南李氏一家独大,于朝廷有什么好处!”
张英慢慢吐出三个字:“江南王,夺储,夺嫡!这就是大康皇帝陛下给李家的东西!”
“那,那我们怎么办?”
江宾满头大汗地道。
“家主,英早就说过了,此事非我一家之事。家主应该马上联络四方,汇合我等世家私军,跟李家斗一斗。不管斗赢还是斗输,咱们还有一线生机。
因为属下猜测,朝廷也不会很乐给出一个江南王。
只要有机会,能削弱李家,这个江南王也许就是一个空谈,一个死王!”
江宾呼地一直站起了身,“那还等什么,就说我我提前四个月办寿宴,邀请淮山府各大家主吃席!”
张英惊道:“提前四个月的寿宴?家主,您不如说江家主母有孕呢。”
江宾眼珠子一瞪,“我夫人没孕!”
“家主,现在有孕,下个月可以流产的!”
江宾脑子嗡地一声,他怒喝道:“张英!”
……
青峪府,书香门第郑家。
“家主,大事不妙,江南第一世家李家大肆集结兵马。咱家探子送来最新战报,看其动向,似乎
要反,咱们江南要有大乱了!”
郑鲸愣了一下。
“李家?他家不是要当什么江南王,送女入宫吗?怎么,转眼他家就和朝廷闹掰了?那敢情好啊,让他李修鉴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模样。吃了大康皇帝的亏,又赔了夫人折了兵,不太受吧。”
郑鲸一边说笑,一边伸手去拿那封密信。
他身边的幕僚也捧场地道:“可不是嘛,前前后后来两波钦差,彭家也被莫明奇妙的灭了,现在李家成了江南头一份。
他莫不是以为自己真成了天王老子,敢和朝廷叫板了。
家主,咱家要不要观望一二,要是朝廷占了上风,咱们就去投靠朝廷,瓜分李家!”
突然,郑鲸的脸色大变。
他抖着手,那页字条竟从他手中掉落。
“不,不可能!李家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兵?他,他这是真的要造反啊!”
郑鲸的幕僚见家主惊慌,伸手捡起那纸情报,细看之下,这人也看到了最
“……是夜,李家嫡次孙李元晖带领二营人马,将敌视李家的许,刘二世家抄家灭族,鸡犬不留!其后,二家银钱一百万银,入了秀峰卫大营首领冯大通手中。
冯大通其人来历不明,初现身,便为秀峰卫首领。
属下初时以为此人为李家雪藏兵将,来自李家内部。结果我等使人打听,其口音多有北方关东方言,疑似北方来客。
他的手下,也皆为北方口音,是以属下怀疑,控制秀峰卫大宽叶的军将等人,疑似朝廷中人!”
嗡!
看密信的幕僚郑方冼神色大变。
“家主,这,这李家与朝廷联手了?李家吞地皮,商铺等无形财富,朝廷则取其浮财?”
郑鲸摇头道:“我觉得是这样的。李修鉴,他哪时百投靠了朝廷啊,分明是把我等小世家卖给了朝廷,依靠朝廷这个名头吞下整个江南啊!
果然先前那流言不是空穴来风,那李家嫡次孙故意跑出去,彬彬有礼的拜访各世家,都是带着目的。
李家这是打算先清掉一批敌视他们的人,等到这批人清完,就可以对我等中立家族动手了!
好一个李家,好一个李修鉴,他与朝廷合作,就不怕哪天朝廷翻脸,将李家连要拔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