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李喜恨得一拍桌案,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箭杆。
“这个林仲磊,看来真的不能留了!居然敢帮着几个锦麟卫探子给我使下马威?他也配!”
李喜眼中闪动着寒光,“先锋啊,这活倒也配他,本座就和家主一齐等着先锋部队的喜报了!”
……
城南聚福楼。
二楼雅间里二个人正喝得满面通红。
其中一人举杯道:“林兄弟,这次真亏了你。顾头儿还说你小子不地道,净传一些没用的东西过去呢。
现在看来,你能在短时间里摸清李喜位置,还能掩护咱们兄弟离开,也算大功一件了。
对了,李喜有没有说,给你派个什么活计?”
林仲磊将手中杯与岑彪一碰,一口饮下,方道:“李喜给我派发个先锋官的活计,我觉得还不错。
反正后头有真神在,加上楚寒山的注意力一直在家主和李喜身上,我也只是个小虾米,随便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
一会儿到了军营中,岑兄弟你可得帮小弟说几句好话。不然五千人马呢,小弟一时半会可打理不来。”
岑彪乐了:“林贤弟,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外头军营里另有人管?”
林仲磊冷笑:“李喜要是真能掌握那支军队,他才不会设下对拼的局呢。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得到最新消息。李喜可是派出一组黑卫跑去杀家主信使了。
到现在,那位信使长老也没能回来。
尽管我家副统领大人出身暗卫,使出的手段不见得多光明正大。
可若是他手里的力量极强,像这种私下里暗杀的戏码,是不会发生了。直接大军封锁,可比什么妙招都好使!
岑彪大笑,正要说话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笃笃笃!
“林头儿?林头儿在吧?”
岑彪和林仲磊同时转头看向门外。
“谁?”
林仲磊迟疑着开口道。
“是我,秦经业!”
林仲磊霎时松了口气,他向岑彪使个眼色。
岑彪爽快的起身,对着包厢的一扇墙轻轻一推。
严丝合缝的墙体竟无声无息的转出一道缝,岑彪闪身便钻进了隔壁包厢。
林仲磊这才道:“进来。”
秦经业推门而入,面上带着几分焦急。
“林头儿!出事了,您走后不久,副统领大人遭到了刺杀。几位善轻功的暗卫追了出去,却什么人也没找到。”
“什么?快,咱们马上回去!”
秦经业却一摆手:“林头儿,不必了。副统领大人说,值此出征之时,所有事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后便给诸位派下任务,而大人您的活计就是去城卫军的粮秣大库里,取些足够先锋吃的酒肉,然后去秀峰卫先锋营,犒赏三军,再拔营起寨。”
林仲磊面带喜色:“那敢情好。我还以为要空手去接管先锋营呢。”
秦经业道:“大人您说笑呢。先头副统领一毛不拔,属下才惊心呢。除此之外,副统领还给了您一些助力。只是属下不知是好是坏。”
林仲磊奇道:“都犒赏三军,拔营起寨了,还能有什么事?”
“李喜副统领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把黑二组,黑三组的人马派给您做斥侯。”
“什么?”
林仲磊的心里咯噔一下。
“黑二,黑三组不是死士吗?怎么会派到我手里,若是二军阵前死伤过重,家主那里还不心痛死啊。”
“所以小人来前,庄头儿亲自提点小的,说那些人都是军中普通悍卒,不是什么死士。”
林仲磊沉默了。
秦经业犹豫道:“头儿,要不咱们把这差使推了吧。属下总觉得这
事哪里不对。”
林仲磊冷冷一笑:“当然不对了。派死士当斥侯,明摆着让这帮人去杀人。
上头分明是想和楚寒山开战啊。
想想看,楚军有意手下留情,却被咱家副统领杀个精光。那斩尽杀绝的态度,还能叫楚军宽容下去?
这下可真真要坏!不行,我得马上出城笼络一下那些大头兵!秦经业,你马上去城卫军那里借调酒肉。记住,五千先锋营,咱们一点儿都不能克扣。”
秦经业点头如捣蒜,他发誓道:“属下若敢克扣一口酒肉,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时间紧急,属下告退。”
林仲磊摆摆手,秦经业马上风风火火的跑了。
屋中没了人,岑彪又把那转轮墙推开,走了过来。
“怎么样,我说的不假吧。”
林仲磊苦笑:“我是真没想到,才多少时间啊,我这里就叫副统领发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