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骑,不过片刻时间,几人便到了离玲珑关十里左右的一处小树林。
林外,无数的车马,驮马拉着一车车的麻袋从关城内往外走。
那长长的队伍,蔓延数里之外。
贺兴晨盯着那一直前行的车队,他身后的王大柱颇为为难地开了口。
“大人您瞧,这就属下不敢乱动手的原由。这些车队一直在往前走,每一车只有一个车夫。若是属下把人拿了,这车就得停了。”
贺兴晨嗤笑一声,他忽地把外衣一脱,露出里边一身公子哥儿常穿的锦衣来。
“你们几个跟我走!”
他寻了个无人方向,出了小树林,从另一条岔道冲出。
一行五骑顶着运粮车队迎面奔来。
“前边的,让道!快给本公子让道!”
他坐下枣红大马咴咴咴地扬蹄大叫。
贺兴晨张扬嚣张举起马鞭,那跋扈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车队为首的头目一见,大惊之下,生怕贺兴晨破坏他们正在行进中的运粮队。
就听这人急忙大喝道:“我们乃玲珑关舒家车队,所运之粮是送往江南李氏。
尔是何家子?还不速速退下!
否则耽误李家收粮,定叫你家长辈吃罪
不起!”
贺兴晨闻言,猛地一扬鞭子,噼里啪啦就给那小头目一顿毒打。
“本公子打死你个满口胡言之辈!
哈哈哈!还舒家给江南李氏运粮?
说出去笑死个人!
江南李氏何等人家,那是整个大康朝有数的千年世家。
你一个小小舒氏,家里存有几粒粮,也敢跟本公子叫嚣说,给李家送粮?
呸!你当李家缺你家那三瓜两枣吗?
快说,你到底是哪家人,从哪里贪来这么些粮秣?
又是往哪里运送?若是敢隐瞒一个字,本公子就拿了你们去见官!
哼,敢随便运粮如此之多的粮秣,本公子怎么瞧着你们这伙人那么像乱匪呢!”
王大柱隐在贺兴晨身后,一直板着的脸差点裂开了。
这就是头儿说的打探虚实?
老天,这是直接质问吧。这么跋扈,对方真能说?可别叫人家派出一群打手出来,把他们五人一顿好打!
“你,你胡说!我舒家才不是什么匪类!玲珑关守将就是我们舒家人,你有种去告啊!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你姓字名谁?哪里人士?”
贺兴晨想都没想,直接报出名号。
“本公子李元晖!江南李
家嫡次孙!
你运粮给李家之事,怎地本公子一无所知?
我问你,这粮食哪里来的?要走哪里去李家?
与何人做交接?快原原本本给本公子报上来,若有一字为假,你们玲珑关的舒家也不必存在了。
冒用我江南李家之名的人,这天下间还没生出来呢!”
那小头目顿时傻了眼:“不可能!我们队伍里的压运管事就是李家长老,你怎么可能是李家二公子?
明明二公子就住我们舒家,今日早上小人还看到过二公子,不对,你是何人?
敢冒名李二公子?快来人呐,将冒名李二少之人拿下!”
贺兴晨不便不怒,反而眼睛更亮。
他大马金刀的坐于马上,傲气凛然地呵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叫你们舒家主和那什么冒牌货出来!
本公子倒要瞧瞧,哪个无知白痴,竟为些许粮食冒名江南李氏,跑到别人家讹粮!去叫人!别让本少失望!”
头目这次是真的吓傻了。
贺兴晨气势十足,说的话更是霸道无比。
比起二少李元晖表现出来的谦逊,他更像李家在外横行无忌的少爷。
“你,你真的是二少李元晖?李家主的
嫡次孙?”
贺兴晨冷笑:“难道李家还有第二个李元晖不成?说说,那冒牌货在你家家主面前是怎么哄人的?”
被鞭打的小头目满面骇然,他喃喃道:“只,只说上门拜访,又,又管我们家主要了二万石的粮秣……
还,还有人持你们李家暗卫的滴血拜帖上门求见!
他,他一定是真的,你才是假的!”
最后一句话,那管着运粮的小头目喊得声嘶力竭。
贺兴晨大怒:“好胆!本公子不过中途玩了几个女人,就有人敢冒了我的名出来行骗。
你,出来,给我带路!我要见见你们家那个傻X家主,会一会那个冒了本公了名姓之人。”
他说得斩钉截铁,对面那个舒家头目则是一脸惨白。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会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