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眼见着他这好兄弟捏紧了拳头,心知不妙。
他上前一步大声嚷嚷道:“都别问了,让长河自己说。”
李长河:“……”
他知道个屁啊,别看他这一日鞍前马后的提头上进,可实质上他对大统领的心思别说摸了,就是碰都不敢碰一下。
但眼前这么些人,李长河也不好真的一问三不知,否则他这“大统领嫡系”的人设就彻底没了。
李长河转转眼珠,脑中灵光一闪,来了主意。
“都静一下,听我说。方才来时,大统领确实坐在帐中思索。
我感觉分兵三万是真,可这三万人马是不是在李副统领手底下当差,可就不好说了。”
众人顿时一怔,有心急的就问。
“什么意思?难道分出去的三万人马还要别选主帅吗?那上头可说要选哪个?”
李长河看着众人那一双双充满野心的眼睛。
他笑了笑:“旁的事我不好说,可夜里武城一行,咱们死在李喜手中的兄弟可不在少数。
大统领又没傻,他一定能让家主小小的改一下主意。
毕竟暗卫大统领和副统领都去领军了,咱们李家的暗卫还怎么做家主的耳目。”
这
话一出口,到是比任何猜想都靠谱。
“李兄弟,那你觉得,能做得了三万大军主的人会是谁?”
李长河这一次却一摊手:“这我去哪知道?你们也说了,三万大军的统帅啊,这等人物必然要家主亲自决定。
我一介小小侍卫,哪来本事去影响家主。
到是咱家大统领,他统领暗卫这么些年,便是家主也得给些面子,可能会提名几人吧。
不过些人中,一定不会有李喜!”
李长河的话终于让这些人得了些安抚。
他们不再猴急猴急的问这问那了。
这时,李长河才瞪了一眼马千里,马千里当即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令人上菜。
军不许饮酒,加之上头管着他们的是李家暗卫大维楚寒山,所以众人也只能严格遵守这条禁令,以茶代酒了。
这顿饭吃了一会儿,李长河便借着尿巡,悄悄退场了。
离了这伙人,李长河直接把引他过来的马千里一顿好骂。
“马千里那二傻子,叫人利用也不知道,直接打探大统领的行踪,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就是普通的军中主将,也没听说哪个敢这么干的。况楚统领还是李家暗卫大统领,一个个都在找死!
”
这厮骂完,还往一上呸地吐了口唾沫,决定以后和马千里相交,一定要打上十万个小心,方回了中军大帐。
他站在帐外悄悄往里张望,不想却被里头的楚寒山注意到了。
“长河,进来吧。你方才去了哪里?”
李长河顿时打了个哆嗦,他是一点儿也没做隐瞒,直言道:“大人,属下刚刚被人拉走,吃一顿饭。
只是这饭并不好吃,一群咱们军中将校,巴巴地盯着大统领您,还想从属下这里打听一下将来分出去的三万人会是哪些人。
属下觉得,由着他们乱打听,还打听不到消息,会出现不好的变故。
便胡诌了几句,道大人您绝对不会叫李喜副统领得逞。”
说到这里,李长河小心地窥了一眼上首楚寒山的脸色。
楚寒山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李长河被吓得吞了吞口水,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大人,小人错了。小人不该胡说八道!”
“起来吧。也不算错,因为本统领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李长河眼中的喜色一闪而逝,随即他便忧心道:“大人,可是咱们怎么跟这及联系啊?这……”
“滚出去,这等也是
你小子能打探的?”
李长河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滚”出帐外。
楚寒山勾了勾嘴角,一时没忍住,竟笑了。
这时,帐中隐在角落的一道人影缓缓现身。
此人方是楚寒山真正的心腹,计寒之。
计寒之这是足智多谋,甚至可以说是楚寒山的半身。
在李家暗卫所的许多事,都有计寒之的手笔。
有时候,楚寒山分身乏力时,这厮也会套张面具,装一下楚寒山本人。
他本来被楚寒山派出去联络李家在各地的私兵点,此次也是月儿谷这里的事闹得太大,方匆匆赶回。
“大人,李长河这人有时候很像李喜,还有,您对他也太过宽和了。”
楚寒山淡淡道:“让这小子出去说道说道对我也有好处。起码那些心中长草的将校现在不慌了。”
计寒之叹了口气:“大人您可长长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