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对各处来的匪兵完成整编,再打下几处敌对势力进行磨合,才能真正成为一个七万人的集团军。
可问题来了,家主不信任他,提前要分他的权,又管他要人。他能给出一群什么玩意儿来?一群乌合之众吗?
这种军队明眼人一看即知虚实,到时李喜那厮若是再跑家主那里告他一状,说他把精锐都留下了,给出一群废材。
家主又怎么想?
更加重要的是,分兵之事无法隐瞒。
他现在能把十万人隐藏在月儿谷,还能让所有人一点都没察觉。
那是因为这他从没一下子调动超过一万人的部队。
都是几千几百的慢慢凑出来的。
现在家主叫他交三万人到李喜手上。
楚寒山到想慢慢给,比如今天给几百,明天给千人。
这是不让周边势力知道李家部队调遣的最好方式。
问题是李喜不会这么想,家主也不会这么想。
他们只会认为他楚寒山贪图兵权!
可一下子把三万人都调过去……
几万人马要交到李喜手上,这种大部队的调动,想让周边势力一无所知,那简直是在开玩笑。
掩耳盗铃都不是这么掩的!
楚寒山这时就能想像,那些本来就对李家有
敌意,更薄有微词的世家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增兵,调兵,募兵,然后联合到一起抢先下手!
一旦动起手来,他们就会发现,李家拥有一群十万人的乌合之众!
楚寒山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越发难看。
突然,一声撕拉声响起!
破碎的纸片散落满地。
楚寒山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身上的纸屑。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本统领要给家主写信!”
楚寒山骤然一声大喝,惊到了李长河。
这厮张了张嘴,苦涩道:“大人,写信有什么用吗?咱们现在还能往武城里面发信鸽吗?
属下回来前,便要给大统领您发信鸽了。
可是那玩意儿一升空,便叫李喜副统领的人打了下来,无一遗漏!
现在大统领还想用这个,属下窃以为,实在不必浪费这等珍贵信使了。”
楚寒山怔了一下,随即怒道:“李喜这个混帐!本统领当初就不该提拔于他!
来人,备马,再点上五百精锐,这一次本统领亲自去见家主!
我到要看看,暗卫中哪个敢对本统领下手!”
李长河闻言不由大喜,他志得意满地大叫:“有大统领在,这一路行来,必然无忧!
大人,若咱们回到武城
,属下只想请大人您为这次出事的一干暗卫作主!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李长河满腹怨恨地一字一吐,从那浓浓的嘶鸣中,可见其心中恨意。
楚寒山只应了一句:“可。”
李长河咻地一下从地上蹦起来,往月儿谷方向电射而去。
“大人,属下这就去调拨人马……”
远处的风中,传来这厮最后的喊声。
楚寒山远望东北方向,那里是武城的位置。
“李喜,且等着,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
武城。
李喜正在暗卫所里下发调令。
“告诉城外的庄贵,让他四个方向,每处布兵卒五百,每带二副连弩,箭二百支。
分守各处,若有人敢私闯擅入族地者,不问原由,不问身份,皆处死!”
一个传令兵拿起将令,匆匆而去。
“调族地守墓卫后天武者百人,令他们城外东郊十里长停等侯,本统领马上就到!”
这道命令传令兵有些犹豫。
“大人,若无家主手令,咱们根本调不动这些人啊。”
李喜不以为然地一指桌上蓝色印信。
“你拿这个去调人,他们会听的。”
这是这是家主李修鉴为分楚寒山兵马,给出的一
条印信。
这道印信的调兵额度是三万人。
李喜拿着这玩意儿去调家族守墓武者,虽然稍有出入,但蓝色信物的权力足以调动这些人马。
更重要的是,守墓武城轻易不出现在人前,只要他当晚用,当晚还,隐瞒得体,就是家主也不会知道!
至于说,打仗有伤亡,一百人去,不一定一百人回。
没关系!
守墓武者自有传承,不用他管,人家自会把缺额补足!
只要,他李喜盯住了家主的行踪,稍稍动一下手脚即可。
这时,城中的钟声响了四下,四更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