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徐知闻!他怎么会来?还死在离城不远的地方!
不对头!所有人,跟我回武城,我要去见见大统领放在武城的亲信!”
一道悠长的叹息自林中传出。
“唉!李长河,你怎么那么多事呢?
老老实实的去送信,不多问一句,装成聋子瞎子不好吗?
何苦再给自己寻不自在呢?我若是你,就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李长河一惊,他猛地持刀在手,和带路的几个亲信背对背。
那警惕的模样令远远观察他们的庄贵几乎气笑。
“姓李的,你小子既然看过了那些死尸,总归知道我们是怎么杀人的吧。
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一众十一人,便敢直面军中强弩?”
呼啦啦,一片弓弩手远在十数丈外,就把李长河一行数骑隐隐包围起来。
李长河瞬间色变。
“大龙头,怎么办?看对方的人数,咱们这次怕是逃不出去了。”
“大龙头,您一人双马,向武城跑。我等为您断后!”
李长河一压身边心腹肩膀。
“对面之人可是副统领手下?在下不才,奉家主之命,前往大统领处送信。不知你们拦某何事?”
庄贵哈哈大笑:“原是信差
啊。看来某家是看错了,方才一时眼拙,还以为尔等是马匪呢。
来人,给李兄弟让路,让李兄弟好好的去送信。”
呼啦啦,这帮弓弩手一让,露出一条通往月儿谷方向的道来。
李长河看得额头青筋直跳,他忍了又忍,实在没能忍住。
“我说兄弟,都出身暗卫。你虽是李统领手下,可我们楚统领才是大统领。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李喜就是天,连家主任命的暗卫头领都可以随便认错?”
他一指坑中的尸体:“别告诉我,这些人也是匪。他们明明……”
“射箭!”
刷刷刷!
庄贵一声令下,近百枝箭雨便射在了李长河马前。
这一手突如其来的下马威,惊得李长河坐下战骑连连后退。
“你大胆!我可是奉家主之命,前往大统领那里送信的信差!你敢杀我,它日家主问起,你家副统领如何交差?”
庄贵叹息道:“李兄弟别让我为难,否则咱们也只能往上报个病亡,落水之类的了。
毕竟这信嘛,谁送不是送呢?
只要这信差的去处是月儿谷,而不是肆意进武城,我可以容忍。
李长河,你认为呢?”
“你!”
李长何脑
中灵光一闪,突然质问道:“是李喜,是李喜故意把我遇袭的事报给大统领,你们刻意截杀,之后又让消息传到大统领那里。
所以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又死在你们手中!”
庄贵轻笑一声:“你混说什么呢,这些人分明是在跟朝廷中人对战才枉死的,我们也是新近接到暗卫死伤无数,才匆匆过来查看。
你说你这脑子,该灵光时不灵光,不该灵光时,想那么多干啥?”
庄贵的话,李长河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他亲眼看到,庄贵的那些弓弩手又有隐隐合围的迹象。
“所以我们也要死在朝廷手吗?”
庄贵大笑:“会不会的,庄某现在再问你一声,你是要去月儿谷见楚统领呢,还是回转武城,要见家主?”
李长河恨恨瞪着庄贵:“某还有选择吗?”
庄贵大笑:“早这般说,你我还是兄弟,更是同僚。李兄弟,请吧。”
他放开一条路,可那些弓弩手却依然对准着李长河一行。
“走!”
随着李长河咬着牙崩出来的一个字,这一行十一骑终于离开了这片小树林,顺着官道往月儿谷而去。
人跑没影了,庄贵的心腹十分不乐。
“庄头儿,李长河
的本事不北,咱们为什么要放过他?放了他,下次叫他来打咱吗?”
庄贵叹息道:“唉,我也不想放啊。可副统领都开口了,家主的命令不准违背。
我又能如何?
记住了,放信鸽,告诉前头的人,盯住了李长河,一旦他有往回走的意图,直接射杀!
反正咱们暗卫有都是鸽子,大不了老子麻烦些,一点点把家主这封信拆成碎片,绑鸽子腿上,再送到楚统领面前。”
放走楚寒山的亲信,庄贵是不乐意的。
他此时还不知道家主的决定,如果知道,他可能会对李长河更温和一些。
毕竟那信代表着李喜将从楚寒山手里拿走三万兵马,放这厮一条小命实在不算什么。
再说李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