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
孙姨娘突然在后头招了招手,把红衣叫到身边。
这只巡逻小队就瞅着主仆二人嘀咕了几句,那孙姨娘的在大丫鬟又款款走来。
“几位侍卫大哥慢走!
我家姨娘想请几位帮个小忙。”
红衣说罢,素手一抬,竟又露出一锭五十两的雪花白银。
这帮家丁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口水差点流下来。
赵府的侍卫月钱不算少,一个月能有一两到二两银子左右。
可这些巡逻的家丁还不算侍卫,只能算个后补。
他们的月钱一个月也就半两银子罢了。五十两,他们十年不吃喝也不知能不能挣到。
“队长!”
小队中有人轻唤一声。
为首的那小队长稍一沉吟,竟摇了摇头。
收钱放路他可能办,但是带人过去那就不同了。
那代表着他是孙进一系的人!
孙进都走进死胡同了,他这个时候上车,开什么玩笑。
“此地离侍卫所并不远,几位……”
“红衣!”
孙姨娘一声轻唤。
红衣微微侧了侧身,把这位小队长身后的目光扫了。
随即她那葱白的小手飞快往那小队长手心里一抹,一只十两重的金元宝
就到了对方手中。
十两黄金,等同于一百两银子了。
这么些钱,足够普通人在江南等地作个小地主了。
这钱十分咬手,那小队长很清醒,但是他还是有些意动。
犹豫间,孙姨娘慢步走来,“我也不知此次去寻人求情,能不能帮到我兄弟的忙。
若是不能,我这丫头再跟着我,未来怕也不妙。
红衣,等会叫这兄弟带完路,你叫她送你回家回家待嫁吧。”
红衣震惊地回头,司徒剑南却暗叫一声妙!
孙进这妹子果真厉害,一举就把这小队长拿下了。
因为他清晰地看到,对面那男人吞了吞口水,一双眼睛不住的往红衣身上流连。
“路全,你带人去瞧瞧周五他们回没回!若是没回,咱们这队帮他们代一个班。”
路全就是那个游说这小队的家丁。
他犹豫地看了顶头上司一眼,那小队长在他耳边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对方一张脸瞬间笑成了花。
孙姨娘和红衣不知道,可是司徒剑南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小队长的原话是:“我算看出来了,这个孙姨娘怕是知道不妙,帮着自家兄弟找退路。
可是旁人不知,咱们昨天晚上守夜的还能不知吗?那孙
进是必死的,与其叫这个孙姨娘漫天的撒钱,还不如咱们兄弟把她们吃下。
反正一个过气的姨娘,没了孙进这个北景,咱们怎么收拾怎么是。”
“头儿,你疯了。那女人是公子的人,你敢动她?”
小队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瞧她为了去侍卫所,出了多少钱?我猜她身上的银子,不少于千两。
她去侍卫所求人,哪怕花再多的银子,那些亲卫也不会答应,更不敢收她银子。
因为没人会帮一个死人。
到时她哪来,就得回哪去。
孙姨娘是公子的人,哥哥不敢动,但是她身边的漂亮丫鬟可不算少。
一会儿咱们把她那大丫鬟扣下,借机从她嘴里把孙姨娘的老底都掏出来。钱,咱们大伙一起分。
她身边的丫鬟,只要不是家生子出身,找个同头把人骗出府,再给上头一个逃了的借口,没人会去追查。
你说,这买卖可不可做?”
路全震惊了一下,随即一挑大指,他道:“队长,好算计!我这就去和周队长说,队长您想明天晚上早些休息,想来他会同意的。”
小队长拍了拍他的肩头。
路全匆匆走了。
不多时,这小子回来冲着自家上司一点头。
小队长一声令下:“护着姨奶奶,咱们走!”
孙姨娘三人被几人围在当中,在前院飞快移动。
司徒剑南心中冷笑:“这位兄弟,我是孙进的亲卫,想跟你打听一下,你们这些巡逻队都是听从侍卫所那边的吩咐做事吗?”
那小队长随意应了一声。
司徒剑南再问:“那你们平时交接的时候也在侍卫所那边吗?”
小队长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瞪了一眼司徒剑南:“老实跟着就是,你老问这些干什么?”
司徒剑南苦笑:“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不是想着,多交个朋友,多条路吗?”
路全嗤笑一声,“交朋友啊,你到是机灵又忠心。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