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进算是慢了一大步的,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大敞四开了。
“这里的守将可是边军中打出来的硬汉,怎么守卫如此松懈?”
高平想了想,“莫非守将并不在家?”
司徒剑南摇了摇头:“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孙进此时已经到了一片五进大宅前。
按常理来说,城外的卫星营地出了事,做为守将府,又收到一群匆匆逃回来的败兵。
此时就该灯火通明,最差也该有一个主事人出现安抚军心,整顿军务。
然后他们就亲看到,孙进这三人被拦在府外。
“什么城外不城外的,老子就知道公子此时不易打扰,孙进你天明再来吧。”
那门子不悦地拦着人,根本不叫孙进进门。
孙进差点哭出来。
“我说张大哥啊,咱们可是一起随着公子来了三门关这破地方。
你说你,拦我干啥啊。我跟你说……”
“别和老子扯那有的没的!”
对方突然露出一个恶意的表情。
“孙进,三年前老子输你一筹,叫你抢了份好差事。现在你自己没做好,出了差错。你啊,等着公子把你撸到底吧。”
砰!
对方一使劲,大门被关个死
严。
孙进急了,他几乎用哀求的声音在求对方。
“张哥,张大哥!张祖宗。我给钱!一千两怎么样?哥!亲哥!你开开门啊!”
许是一千两的银子起了作用,那已经关得死紧的门突然又开了一条缝,从里边伸出一只粗黑的大手来。
孙三郎愣了一下神,那只手的主人便有些不耐烦了。
“钱呢?莫不是在哄老子?”
是那个姓张的门子声音。
孙时哪里有钱,他逃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还是靠自己二个亲信背着逃亡的。
这会儿人家管他要钱,可急坏了孙进。
“那什么,张哥。你也看到我今天这狼狈样儿了,身上是真没钱,要不等过后我补给你吧。”
张姓门子的手瞬间缩了回去。
“好啊,姓孙的,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有了钱再来找老子帮忙吧。”
说罢,这大门眼瞅就要关上。
孙进急了,他急切地伸出一只脚,插在门缝里。
“慢,兄弟我是没钱,可是我身上有块原来公子赏下的玉。这样,我把玉抵押给你行不行!”
孙进一边说,一边从脖子上掏出块栓了红绳的美玉。
这块玉质温润,上边刻着一个慈和的佛像。
张门子一伸手就把这东西捞到手里。
“好东西啊!咦,怎地是佛?”
瞬间,对方了然地一笑。
“莫不是孙姨娘的物件?”
对方一边说,一边把东西往怀里揣。
同时,将军府的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进来吧。别兄弟不帮你,在你回来前,曲杭早回来了。
人家早早送的那个美人发了话,不许今天晚上再开门。
兄弟也算是奉命行事了。
你自己思量吧。”
张门子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又把门插上。
进了门的孙进一张脸都气得快扭曲了。
跟着他的二个亲信问:“孙管事,现在咱们去哪?”
孙进恨恨道:“去哪?当然是去西客院啊。我得想想办法,必须在公子那里说上话,否则老子这官算是做到头了。”
那一直背着进城的汉子犹豫了一下,问孙进。
“要不,给后院的姨奶奶送个信,叫……”
孙进的脸一黑,“我妹子是个不争气的,这二年都不得公子喜欢,指望她还不如指望公子身边的那位刑幕僚呢。”
说罢,这三人在黑暗中的府邸里悄悄前行,不多时便到了西边一个院落。
房顶。
高平悄声问:“将军,咱们就在这儿干瞅着?这孙进好像不太行啊,连他主子的面都见不着。”
司徒剑南却道:“手掌一处三千人的军营,却在深夜连守将人都见不着。要不是这帮人明显是世家的毫奴,我都以为这帮家伙是咱们大康的贪官污吏呢。”
高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下头房里的灯被点亮。
“早知道曲杭那小子包藏祸心,老子哪会把那个小美人给他啊。现在好了,美人叫他献给了公子,老子的妹子倒叫那贱人给挤到角落。如今竟是连门也进不来……”
孙进说到这里,心里酸楚难当,眼中差点落下小泪来。
“孙管事,咱们就算走得慢了些,也没道理比曲杭慢太多啊。正常来说,咱们合该跟曲杭管事前后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