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是刘狗剩被甩进破屋的声音。
这声闷响声音不算大,被甩到地上的刘狗剩却重伤颇重,连张嘴呼救的力量都没有了。
也是这小子倒霉,抓他的人是名叫岑彪,是锦麟卫里专司刑法的小旗,他这一手分筋错骨爪,就算是在刑部,也是顶顶有名。
院外,数双眼睛都在冒火。
“林头儿,动手吗?那小子再不救,怕是要死在那帮人手里。”
“不能动,上头说了,不许惊到他们!”
“那怎么办?咱们眼瞅着狗剩去死吗?”
“这样,你找上一个村人,扮成那小子的爹,咱们装成侄子,直接过去攀个亲戚,然后看能不能把人捞出来。”
林仲磊带来的一群人都迷了,他们看着自家队长,一时摸不准这位脑子里在想什么。
余元君失声道:“祖宗,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就咱们这些人,还攀亲?还能把人要回来?
刚才那位的手段你们也看到了,就武力值而言,我觉得咱们都被人抓了凑做一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闭嘴!这些人的情报来源在老子脑子里,对付他们,老子在行!
都听我的!要是有人敢反对,马上给老子滚蛋走人。老子现在下的命
令是军令,军令懂不懂?你当老子在开玩笑呢?”
林仲磊虎着脸,一手按在刀把子上,眼中闪光闪烁。
这帮中人还真有人也呛声,“一口一个老子,想让爷白白送死。就算你是小子是上送派下来的,也做梦!”
砰!
名唤孙大山,且列在林仲磊名单上的刺头把腰间配刀甩了,转身就走。
刷!
一道寒光闪过,这厮的人头被林仲磊砍飞。
反手把刀身上的血迹在孙大山衣服上蹭干净,林仲磊凶猛地瞪视着这帮手下。
“如何?还有谁反对?”
众人齐齐低头,不敢直视林仲磊。
孙大山这人确实脾气不好,人也不乐意往前冲,可他一身武道修为绝对不弱,或者说,孙大山在他们这帮军士里以实力排名,可位居前三。
就这样的厉害人物,都叫林头儿一刀斩落,他们这帮人哪个敢放屁。
见手下没人反对了,林仲磊这才笑着一指余元君。
“小余,你去!按我说的办,记住,别办砸了老子的事!”
“是!”
余元君大声应了。
此时,他不敢不应。
寻个老头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不过一刻钟,这小子就拎个垂死老
头儿进来。
林仲磊一看这人满是灰败的脸色,就是一皱眉。
“找这样的?也罢,提上他,跟我走。”
余元君脸色一黑,转眼他就笑得谄媚极了。
“头儿,那啥,刚才我进村时,还从这老头家里借了些衣裳。您看,咱们是不是要换一换?”
装这村民的儿子,侄子,不得装一装嘛,像他们头身上这么光鲜,岂不是一看就破?
哪知林仲磊根本没接,还嫌弃地扫了那团散发着恶臭的包裹。
“你小子到是机灵,不过用不着。跟我来!”
林仲磊带着他精心挑眉的几个好手。
扶着老头儿大步往那几间房走去。
“老张伯!快出来,你瞧瞧谁来啦!我可是你亲侄儿啊,咱不能因为几年没走动,你老张家就不认亲戚啦!”
此时,岑彪正在紧松了袖子,听到院外有人喊,他探头往外一扫,瞬间,岑彪像吃了狗屎似的难看。
“原来是李家的人啊,啧啧,真能整事。还敢带上一群鱼鳖虾蟹跑本官面前骗人!”
“你!你们胆大包天!我家队长一定会把你抓真起来的!你就等着……”
砰!
地上倒着的刘狗剩再一次弯成一只弓虾,脸色惨白,身上不
见什么大伤,整个人却痛到无力嘶喊。
“兄弟,抄家伙。看来这次咱们算是暴露了。人家都打上门了!”
岑彪手提钢刀,一脸傲然地看向外头。
刷刷刷!
二间砖房里的汉子也一个个握紧了刀把,开始准备大战。
这时,就听院那领头的还在喊。
“张伯啊,我听我发小的爹说,老伯您家的太姑奶奶去了。我想着咱们好歹算五服内的近亲,不管怎么说咱也得给太姑奶奶办一算隆重的葬礼啊。您看,侄子这是提着银子过来的,您快给咱开门啊!”
噗嗤!
这帮锦麟卫出身的汉子突然有人鳖不住,笑了出来。
“这小子也是个人才,原来是送礼通敌的?
哈哈哈,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