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撂这儿,不行。
我们拿出来的好处,已是我们少爷最大的诚意了。
就这,我家少爷还担着风险呢。
所以讲价是不可能讲价的,只能压低,不能提高。
十万两,就是你们黄家一个庶子的价,何长老,你好好劝劝自家人,别太看高了自己。”
姚长巍瞬间阴下脸,上前一步就要说话,不妨叫身后一只手压在肩上。
他回头欲发火,却看到黄广宴正站在他身后,冲着他摇了摇头。
“别激怒他们。十万两,真的不少了。姚长老应该没做过庶物活计,不知这里边的利润。就这一单,咱们起码白捞这个数。”
他伸出一只巴掌。
黄广宴许诺道:“五万两,咱们一人分一份。怎么样?”
姚长巍闭上了嘴。
何处彪的耳朵动了动,眼晴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黄广宴更高兴,别看他说里边的利润是五万,其实这中间还有些操作余地,只要运作得好,到时他再从中抽出一万也没问题。
姚长巍老实了,黄广宴笑着大步走来。
“方师爷,我就说一早上起来就听到外头喜鹊叫,原还想着哪里有喜庆事呢,原来宴的贵人
竟是李兄。
一会儿宴便亲自去拜见李兄,还要请方先生为宴多多美言几句。”
说罢,黄广宴笑眯眯地递上一个扁扁的荷包。
方师爷挑眉,“黄少客气了。方某的面子真没那么大,只是李少那里没人了,才轮到方某出使。”
黄广宴笑道:“只看方先生的风采,宴便知您的厉害。这不过宴的一点心意,先生还请收下。
先生还能借宴的喜事冲冲晦气,是宴之幸也。
毕竟天下之大,何处不得安家呢。师爷觉得宴说得对吗?”
从方先生,到先生,再到师爷二个字,黄广宴的暗示都快成明示了。
明摆着想挖李元晖的墙角。
可惜的是,方道明没表态。
就听他道:“黄少既然有了决断,那方某便回去报信。您放心,我家少爷必扫塌以待。此事必成!”
“如此,宴恭送先生。”
方道明走了。
他走之后,姚长巍没说话。
何处彪却有些不乐:“少爷,您手下也不是没人可用,怎么突然对方师爷动了心思?”
黄广宴叹道:“我哪里是对他动了心思啊,我是对李二少的钱动了心思。
你说方道明这人天天在
李少爷那里呆得像个仆役,动不动就要挨打。
本少对他以礼相待,怎地这人一点都没动心思呢?要是这家伙有意,咱们能从李少那里多得多少好处啊。”
何处彪那点嫉贤妒能的小心思瞬间没影了。
这家伙眼珠一转,霎时来了主意。
“少爷,我记得老爷临走前,好像给您一瓶青玉膏来着,那可是治外伤的项级好药。要不咱送老方一瓶?我觉得他只要一天不离了那李元晖,青玉膏必不可缺啊。”
黄广宴了然:“送礼啊。那还不如直接送钱呢。
李家有魔修一脉的传承,人家根本不怕外伤,只怕那疗伤手段比咱们黄家还强还香艳呢。
说来我也挺看不明白李元晖这人的,你说他没事就打自家师爷是啥意思呢。他不怕方道明坑死他吗?”
姚长巍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意思,那人根本不是他心腹呗。
我记得李家大少前年来咱们黄家拜访过,好像身边跟着的就是这位师爷。现在人家却跟着二少!”
黄广宴一惊:“李大少……他去了京城怎么没带身边心腹师爷?”
“那是人家李家的事,少爷您就别想着挖人家墙角了。
不管您承不
承认,李家确实比咱家强。
那姓方的只要脑子没坏,李大少人也没死,他就不可能投了咱们黄家。至于说让方道明到少爷您手下做事,呵呵!”
姚长巍没往下说,但是在场二人都心知肚明。
一个是黄家庶子,一个是李家嫡子,怎么对比都是李家完胜啊。
更别说人家第一任主子是李家嫡长孙,那位的名头更大。可想而知,方道明的心气有多高了。
“少爷,您想好在哪里见那位李二少了吗?这见面地点一定要选好,否则一旦出了意外,李元晖能省十万银两银子呢。这么多钱,少爷您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啊。”
何处彪对钱的事十分上心。
黄广宴嘿嘿一笑:“何长老,姚长老,我想好了,就在咱们二家车队之间,距离咱家骑兵队前五百米的地方。
五百米,骑兵瞬息即至,跟在咱们家谈事一样安全可靠。”
姚长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