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大笑:“好好好!看来是本官小瞧了人。也罢,你在这里好好守城。待本官归来,向太子给你请功。”
说罢。他大步走出这将军府。
城外,朱由劫正在给这帮才放下锄头没几天的青壮洗脑。
唐安到时,就看到朱百户若大的营地前,大声疾呼。
“尔等出身阳宁府,本来身无立锥之地,若非有太子殿下和唐安钦差到来,你们家中也得不到田地。
可世间并不是只有你们在受世家欺压,连佃田都无有门口。
唐大人便是受太子所命,前来江南拯救尔等平民百姓的。
可能有人要问,旁处地方与我阳宁府有何干系?凭什么要我们前去卖命?”
朱由劫狠狠把手中长枪往地上一戳,大声道:“人皆知,不患寡而患不均。
阳宁的世家因为太子和唐青天把做恶之人屠了,才有了给你们的土地。
可整个江南做恶的世家何其之多只有你们阳宁府一地的百姓,如何保护你们的土地不被世家吞噬?
所以这江南的不平,我们必须要管!
只有大半江南的做恶世家都被平了,再由太子殿下和唐钦差,把土地分卖给与尔等一般的平民,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
否则小小的阳宁府必然会在太子殿下离开后,被世家吞噬,再度恢复到原状。
尔等愿意再过那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吗?”
“不愿意!”
“愿意为了家中的土地,为了江南多几个阳宁府努力吗?”
“愿意!”
朱由劫的脸上慢慢露出得意的微笑。
“尔等愿意为了殿下和唐大人建功立业吗?”
“愿意民!”
无数声呐喊,震耳欲聋。
唐安看得暗暗赞叹,“军心可用!”
朱由劫大手一挥:“大军开拔!”
唐安慢慢坠在朱由劫身后,看着他把军务处理完了,这才上前笑道:“几日不见,朱百户越发会提升士气了。”
朱由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老朱我还不是托在大人的福。
要不是您教了咱怎么对付这些世家,又教咱怎么拉壮丁,就我这目不识丁的家伙,累死也摸不到领军的要点啊。”
唐安失笑。
他打马与朱由劫肩并肩。
“朱将军可真会开玩笑,那兵法都写在书里,若无朱将军的悟性,也拉不起这支队伍。
说实话,多了这几千人,太子的胜算又大几分。
原来我
还想着,保护平章县上下游大坝要留多少军队,现在来看,那边完全可以多留一些。”
朱由劫一愣,他惊道。
“平章那边的强人那么多?现在指挥使还没杀完?”
“不是那么回事。以李家为首的世家派去的人,应该被杀得七七八八了。
可水坝这东西,能建就能毁。
江南这些世家我从不高看他们,因为这帮人已经颠倒黑白,在京城告了太子一状。
我现在怕的是,咱们建的坝再叫人毁了,到时太子怎么办?政绩成了假的,太子的一切举动除了刮地皮外,可就没法说清了。”
朱由劫面色一凛:“大人所虑甚是。那司徒大人便驻守平章不出来了?”
唐安笑着看他,不言。
朱由劫看着这位年纪小小的钦差大人,突然,他福至心灵地想到大军开拔的路线图。
那条线并不是直奔武城的直线,而中途弯弯绕绕,看似是为了过河选的正常路线,可此时回想,竟有一条与平章县相邻不到五十里!
“大人,您是想让卑职领着这些人守平章?”
唐安终于笑了。
“看来你猜到本官的用意了?那本官更不再隐瞒。
你这青壮拉出来不足旬月
,人多眼杂。本官也是无法,只能暗暗隐瞒。
此行到了离南县境内,你就与司徒剑南将军把人马换了。
驻守平章,你要注意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千万别让人挖塌了咱们修的坝。
那可是太子的政绩,要是出阵问题,你小子就提头来见!”
朱由劫心里烦闷,他在阳宁府时,是真的以为唐安打算用他拉出来的这去军队去打武城,没想到事到临头,竟是假的!
“这,属下听令。”
唐安看出这小子心里不痛快,只好安抚道:“朱百户,其实你在平章才是重中之重。太子在京城被弹劾之事,我和你说过吧。
此行你可能立不下多少功勋,但是太子会记下你功过。你与司徒将军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在前线打仗,一个在保护太子政绩不损。”
唐安在太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