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他专门雇来替他作恶的那伙歹人,在前几日差点被韩良安灭口。那伙歹人死里逃生,一怒之下敲了登闻鼓。大理寺和御史台这次,颜面扫地。那韩良安,如今已经被押入大理寺右治狱,只待秋后问斩。”
“掌管御史台的高中丞自罚俸禄一年,杖责三十。”
慧真郡主怔怔地听着,只道:“姓韩的如此下场,可以抚慰祖母在天之灵了。”
她转过脸,问秦想想:“问月郎君可是嫌弃我哭得太丑了?不让我继续住樊楼也就罢了,还要将我遣到沧州去。”
秦想想说:“沧州终究还有郡主的亲人,可这京师,郡主的亲人都想让郡主死。”一个貌美如花、十多年不曾出过门的小娘子,若是没有人护着,早就不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遭遇。皇帝明面上是原谅了长公主,可实则上没有。
有时候有些亲情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慧真郡主又问:“问月郎君为何不来看我?为何不亲自和我说?我不要去沧州,皇帝忌惮他,我只要待在他身边,皇帝就不敢动我。”
秦想想看着慧真郡主。说慧真郡主看起来天真无邪吧,可她说的话又是这么的老到、一针见血。
皇帝明面上的确忌惮南宫问月,可那只是明面上。要不南宫问月也不会培养那么多的探子来对付皇帝。
“问月郎君很忙。”秦想想只能这么说。
“义兄也很忙,可他每日都有来看你。”慧真郡主说。
秦想想一时语塞。
“狄族细作案不是已经抓到了那个叫做塔木图的头目了吗?为何义兄还没有查清狄族细作案?”慧真郡主又说,“倘若问月郎君真的不欢迎我继续住在樊楼,我可以到沧州去。不过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我?我不去沧州。”秦想想说。
“可是我觉得,义兄和秦大娘子,很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