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波来正一殿的速度很快。
容不得她不快,若是不快,等待她的还不知是何等的惩罚。
身后,同峰的陈师姐如背后灵一般推搡着她:
“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盛凌波“哼”了一声,没动。
只是须臾,陈师姐已经不耐烦的斥道:
“干什么呢?聋了?我告诉你,进去见机行事,坏了星君的事情,回头有你好果子吃的,你那个儿子,以后也别想见了!”
盛凌波照样不动,梗着背。
她背对着陈师姐翻了个白眼,用儿子威胁她?当她在乎那个儿子么?
连灵根都没有,真是废物。
不过是因为这孩子目前还能勉强拿捏齐朗,否则她也不可能要他的,送到凡俗界穷苦人家去,随便给点银子就是了。
她这般不识趣,身后又被猛烈推搡了一下,传来陈师姐恶意的声音:
“发什么愣,快进去,菩坛庵的住持是化神修士,她要见你,说不得见你资质上等,马上你就要一步登天了,还不抓住机缘?”
陈师姐声音之中嘲讽之色毫不掩饰。
她是真的嫉妒,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这女人好命的很,仗着是容相星君的救命恩人,甭管她有多丢人,星君也不能任由她死去的。
纵使她如今如同被放逐,可是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术,菩坛庵的化神掌门居然要见她?
星君紧急给她传信让她把盛凌波带了过来。
陈师姐就想不通,她资质也不比盛凌波差,兢兢业业,一步一个脚印已是筑基修士,凭什么她就得不到大能修士的青睐呢?
嫉妒促使陈师姐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这一推搡,盛凌波一个踉跄,惨叫出声。
她的背部,已是受了暗伤,火烧火燎的灼痛感让她几近昏厥。
她戾毒的转头盯着陈师姐,便是稳重老辣如陈师姐,都忍不住心中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都到了这等境地,此女还如此戾气,这般心胸狭隘又狠毒之人,一朝得势,得罪过她的人就要倒霉了。
陈师姐心中已是闪过后悔之色,这女人要是真的得了大能修士的认可,她是不是要被报复了!
却说,盛凌波没管陈师姐,昂着头就进去了。
她是得意的,同陈师姐的感觉一样,她自觉自己应该是得了大能修士的看中。
实在不能怪她如此的盲目自信,因为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儿。
前世,盛红衣好像同一个佛修来往甚密来着,那佛修身份不一般,听说是十大宗门之一的掌门弟子。
菩坛庵不就是么?
这不就对上了么?
她今生夺取了盛红衣的人生,盛红衣的一切机缘和人脉自然都是她盛凌波的,所以,今生同佛修来往甚密的只能是她。
她昂着头,一步一步的往里面走,心中已是恨意漫天。
容相和齐朗居然敢如此对她?
尤其她还是容相的救命恩人。
待她攀上菩坛庵,定要让他们好看!
齐朗!她要他跪在她的脚下!
正一殿之中,气氛祥和。
虽然还没有等到盛凌波,但大家总不能干坐着。
而莲池住持已经和松崖掌门谈起了宗门之间的生意合作。
佛修虽然讲究四大皆空,但那是他们的修炼之道。
佛门归佛门,生意归生意。
菩坛庵下信众无数,我佛慈悲,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佛者,也是要吃饭的。
莲池主动和松崖说起了合作事宜,眼角余光瞥到静客感激又惊讶的脸,她心中叹了一声:
真是傻孩子。
盛红衣其人,便是她在闭关,她也没有搁置下查探此人一事。
毕竟,在她心中,修炼重要,静客这个孩子也是她的牵挂,她如何能做到不管不问呢。
静客同盛红衣那么深的宿缘,足够让莲池有理由把盛红衣查一个底朝天了。
实际上,什么盛家还是季家,不用去,她都能细细数一遍其中之人。
甚至,静客去替她寻金灯莲那事儿,两人的相遇过程,她都查的一清二楚。
纵观下来,那女娃算得上气运滔天,短短一年半,就如同开窍了一般,自炼气实现了到结丹的跨越。
对此,如莲池这等见多识广的得道大能,自是不会大惊小怪。
但此种情况,普通人有所不知,但莲池很清楚,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达到的。
绝不是一句资质逆天就能解释的。
莲池分析过盛红衣,她这般,除却资质,还得有气运加成。
所以才说她气运滔天。
而气运是什么,也不是单纯的运气好,佛家讲究前世今生。
这丫头的前世,怕是不得了。
以此类推,静客同这样的人居然有那么深的牵绊,可见静客前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莲池养了静客这么多年,从她在襁褓之中她把她抱回来,她就成了她莲池的一部分。
她既是静客的师父,何尝不是母亲。
对于静客,莲池只希望她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