欹伢山火光冲天的事,很快引起了注意。
这里可是有神魔堂。
整个魔域的中心与朝圣之地。
虽然,这里从来都是魔域禁地,等闲之人无法靠近。
其实,自黑蛇自爆,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早早有人,便往这里赶来。
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远远近近,有大量魔修往这里汇聚。
却是到得近前,不少人又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众人悬着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寻求一个答案,却都从其他人眼中看到了迷茫和一头雾水。
原本神魔堂高高的,尖尖的黑色屋顶,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见。
如今,却成了火海!
大家心思各异,脸色变幻,却是不约而同都有一个推测,魔域是不是要摊上大事了?
火烧神魔堂?!
是为了羞辱魔族?羞辱他们连祖宗、天魔、魔神的牌位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旁人烧掉?
还是示威?!
两位元婴修为的魔主本就临空站的不远,一前一后,到了欹伢山附近,见到这般景象,脸色都很难看。
两人似是相识,那元婴初期的魔主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担忧,同元婴中期的魔主攀谈起来:
“陈兄,你看这情况?魔域莫不是要有大难了?”
神魔堂遭毁?
那是什么力量?
神魔堂门口有守护凶兽,里面有魔神牌位,还有诸多飞升前辈,谁知道其中藏了多少手段,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被人烧了?
照此推测,对手是什么实力?
也是凌驾于荒原大陆之上的实力吗?
而为何要毁灭神魔堂,必然是因为对魔域有深仇大恨呐?!
这是大敌将至?!
陈兄摆了摆手,对他使了个眼色:
“噤声,五魔主来了,他乃城主,这些事,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置喙的?”
他眯了眯眼,最终扭头,便准备先一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离开之前,他脚步停了一瞬,到底是提醒一句:
“多事之秋,我知你好奇心重,但这等事,掺和没好事。本座先行一步,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兄说完,自觉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已是提醒到位了,便毫不恋栈的走了。
徒留下那人愣了一下,眼底却是快速闪过不以为然。
大家可都在这儿呢,能有什么事儿?
陈兄这人怎么越活越胆小了。
心中这么想,到底是警惕了三分,收起了往内跑的心思。
虽然有不少人趁着这火势借机往内冲呢,可他没这么没脑子。
当真遇到什么危险,那许是要命的事儿。
且再看看情况。
盛红衣已是将外面失火之事抛在了脑后,自破了隐匿结界,她一边顺着唯一的一条道往内走,实则心中并不平静。
她其实原本已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牌位在这儿,好歹会有二三神识在才是。
结果,除了那只又蠢又贪婪的饕餮残留了神识,这里竟然不见其他任何神识所在。
天界、神界,虽然按照规矩是不能和修仙界域互通的。
但自古而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人有血亲,飞升之人大多受到敬仰和供奉,享受了供奉,为后人解决一二问题或者预测些吉凶怎么了?
而这些,自是需要通过他们自身的神识来实现。
毕竟真身回不来,神识却可以。
有的神识有那大造化的,甚至能修炼成身外化身。
盛红衣几乎可以肯定,之前,隧圣的牌位之中,大概率是有神识在的。
若是没有神识,那前几天那个关于黑莲灭世的神谕又是从何而来?
漫长的地下通道,好像没有尽头,周围漆黑一片,空旷无比,似随时随地都能从中冒出凶兽来。
盛红衣心情并不好,越是推测,心便跟着下沉。
事情都太巧合了。
为何她来到这城中的第一天,“神谕”就出现了?
而又为何一个拥有十多位天魔、魔神的神魔堂,却没有一丝神识保留。
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
莫不是,隧圣这些人早就卜算出今日之劫,所以提前一步撤离了?
毕竟,莫说他们,便是金丹修士,想预测一下自己的吉凶,都能参透一两分天机。
盛红衣心底越发沉凝,她想起了那块黑色符牌,自黑蛇自爆,符牌不见踪迹。
可黑蛇自爆却不像出自本能。
那危机临头之时的杀伐果断,非常的果决又冷酷。
这般雷霆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许是就在那黑色符牌之中,藏着隧圣的神识?
果然先一步逃之夭夭了?
这么说来,她盛红衣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隧圣等人的监视中了?
念头一旦冒出,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到底生存在一个怎样的世界之中呢?
退一步讲,她盛红衣何德何能,值得要在这些天魔和魔神的监视之下生存?
圣莲究竟是什么?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