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安带着人赶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方韵和廖知微在卑微地求原谅,他心里一紧,大步上前,拽过了她,给拉进怀里。 “他们有没有打你?有没有被欺负?”石砚安紧张地看着她问。 方韵摇摇头,小声地说:“我和知微之前和这人有点过节。” “没事,我来处理。”石砚安给她一个安慰的笑。 就在两人这短暂的说话间隙,也不知道廖知微与对方怎么回事儿,矛盾再次激起,那女的朝着她就又来抓头发,石砚安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保护住了廖知微,与对方混打在一起。 事情来得太突然,方韵和石砚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打起来了。 “我先送你回车上。”石砚安沉声说,把方韵搂在怀里,保护她免遭伤害。 方韵不放心廖知微,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也想带着她一起离开,可她这一看,她又和那女的扭打在一起,还处在下风。 “知微!”她叫了一声,朝她就过去了。 石砚安想要把她给拉回来,又对她说:“韵儿,你先走,我不会让知微受伤的。” “不行,现在她就吃亏呢!”方韵朝那边疾步过去,顺手还拿了个酒瓶子。 真是人在极度愤怒下, 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方韵一个从来没打过架的女孩子,此时为了好朋友,也顺手抄酒瓶子了。 石砚安在后面护着她的同时,又把酒瓶子给夺过来了,方韵困惑地看着他,他只是说:“有我在,你不需要这样。” “知微!”方韵走到近前,愤怒地先朝着那女的猛踹了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廖知微打红了眼,一个劈腿,骑在了那女人的身上,抡起胳膊就扇她耳光。 “我让你骂我!我让你打我!”一下下,耳光扇得脆响,让那女人无力招架。 方韵看着事情越闹越大,把她拉起来,说:“咱快走吧,让砚安来善后。” 石砚安说:“我先送你们出去。” 他话音刚落,突然一个酒瓶子朝着他迎头飞了过来,直冲面门,瞬间脑袋血流如注。 “啊!石砚安!”方韵惊恐地大叫一声,连忙用手去堵着出血的地方。 石砚安短暂的眩晕过后,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二话不说,拉着两人快速地离开了。 从酒吧里出来,方韵先把石砚安送上自己的车子,又给廖知微叫了代驾,给她先打发走了。随后,又叫了个代驾,开着车去了医院。 离着近的医院就是中心医院了,到了 地方后,方韵看了一眼,扶着石砚安进了急诊。 清理伤口,缝针,医生又说担心有脑震荡,先给安排住院了,方韵前前后后地跟着忙活,最后陪着石砚安去了病房。 同样的高级病房,在沈钧楼下。 “很疼吧?”方韵坐在病床边,看着他的头缠着厚厚的纱布,又想到那酒瓶子飞来时候的吓人场面,她的心就揪揪着。 石砚安说:“麻药劲儿还没过呢。” “吓死我了!流了那么多的血。”方韵心有余悸,脸色煞白,还没缓过来呢。 石砚安放在被子边的手动了动,还是克制住了,没去握方韵的手。 方韵看着时间,说:“知微现在应该到家了,我给她打个电话。” 那边电话接通,廖知微到家了,对今晚的事表达了歉意,还有对石砚安的关心和抱歉。 “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方韵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重新坐回到病床边,对他说:“知微让我替她对你说句对不起。” “今晚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也不是惹事的人啊。” 方韵说:“我也没来得及问呢,明天她来了,你问她吧。” 她说完,迟疑片刻,又问:“你现在还有哪不舒服吗?” 石砚安听出她画外音,说:“你也快回去吧,不然阿姨该担心了,我这没大事,你走了我就睡觉了。” “真的没关系吗?”方韵还是有点不放心。再一个,他因为她们才受的伤,就这么扔他一个人在医院,看着不太好。 石砚安不在意地说:“真的没事,你回去吧。我的人在楼下呢,一会儿我让他们上来。” “啊?他们已经过来了?”方韵一听,放下心来,“那就好,有他们陪着你,我就放心了。” 石砚安拿过手机,把电话打过去,指派其中一人等下送方韵回家。 “我叫人送你回去,这样我更安心。” 方韵冲他一笑,又想了想,“你明早想吃什么?我给你送来吧。” 这样,她心里还能好过一点。 “你做的就行,我都想吃。” “那好吧,明早我给你送早饭来。”方韵站起来,“那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石砚安看着方韵出了病房离开,心里还是挺失落的,他以为自己受了伤,缝了针,她好歹会留下来照顾自己,可还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他的人上来了。 “少爷,强哥开车送方小姐回去了。” 石砚安点点头,吩咐着:“今天对方是什么 人?之前就好像和廖知微有过节,都给我查清楚了,然后怎么做,知道吧?” “知道,少爷。” “行了,留两个人在这,其余的走吧。”他有些疲惫,说完后,躺下了。 方韵乘着电梯下楼,刚下一层,电梯就停了,她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下意识地以为电梯外面站着的会是沈钧。 看着进来的是两位护士,她心里又骂自己有病,精神都不正常了。 隔天早上,方韵提前一个小时起来的。因为要准备两份病号饭,怕时间来不及。 她先煮好了沈钧的米汤,之后又给石砚安热了几个速冻包子,熬了一锅蔬菜粥,又炒了个菜,一一装盒里了。 于梅听到动静,过来厨房,“韵儿,怎么起这么早?做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