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韵整理好心情,又补了妆,从房间里出来,进入大厅,回到了石砚安的身边。 “怎么去那么长时间?”石砚安看她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关心地问:“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没有,就是人太多了。”方韵低头呼出一口气。 霍宗朗说:“砚安哪,韵儿身子骨没那么弱,你能别这么紧张吗?” “你懂什么。”石砚安“啧”了一声。 霍宗朗嗤笑,又问方韵:“知微呢?你们俩不是一起去的吗?” “她看到个朋友,在外面聊着呢。” 霍宗朗点点头,又对石砚安说:“我看你们老孙想和沈钧合作的心很强烈啊,你是怎么想的?” “一个提供技术,一个提供钱,倒也没问题。”石砚安不以为然地说,“老孙新开的公司,自然是他说的算的,咱们就听令呗。” 方韵听着,惊讶于沈钧和老板孙一胜有合作,这也太突然了吧? “沈总在宁城,合作起来会不会不太方便?”她开口道,“咱们禹城,也不乏投资大佬,何必跑宁城找投资呢?” 石砚安哼笑,“谁知道了呢?我也问过他,他也没说什么。” 方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又看向全场,在人群中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却是没看到。 “知微碰到谁了?怎么还没回来?我去找找她。”霍宗朗等不及了,朝门口走去。 方韵心不在焉的,也不说话,心里想着刚才与他热烈的吻,想着公司与他合作的事。两者交织在一起,搅得她脑子乱哄哄的。 “韵儿?”石砚安叫了她一声,“想什么呢?” 方韵看他,眼中的关怀一览无余,不禁冲他笑了笑,不想让他担心。 “我想,可不可以先走啊?有点闷。” 石砚安看了眼时间,说:“走吧,我也有点待不下去了。” 两人在手机上跟廖知微和霍宗朗打了招呼,之后离开了会所。 上了车,方韵摘下披肩,穿上了羽绒服,石砚安启动车子,把暖风开到最大。 回去的路上,石砚安问:“饿不饿?要不要再去吃点东西?” 方韵晚上吃得不多,刚在会所也没吃什么东西,被他这一问,还真感觉有点饿了。 “去呗,想吃火锅。” “那就老地方。” 一家老字号火锅,因着元旦,店里人满为患。两人领了号,坐着边等边下五子棋。 “石砚安。”她落下一子,突然叫他。 “嗯?”石砚安看着棋盘,漫不经心地应道,又笑着说:“干嘛?想让我让你几个子儿啊?” 方韵笑,“我可没那么菜。” 她本想是要问问他家在禹城到底是什么地位,可被他这么一打岔,突然就不想问了,他要是想说,自然就会说了。 “那你叫我干什么?”石砚安问。 方韵说:“啊,忘了想和你说什么了。” “你这脑子。”石砚安落下子儿,“回头我得给你买点补脑的东西吃吃。你看看,你是不是输了。” 就方韵这烦乱的心绪,能赢棋就怪了。她把棋子打乱,耍赖似的说:“这把不算,哎呀,不玩了!” 石砚安呵呵地笑,慢悠悠的把黑白棋子挑出来,放回到盒子里。 吃了火锅,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了。石砚安开车,送方韵回了家。 在小区门口,他熄了火,对她说:“聊会儿天再上去吧。” 方韵解了安全带,问:“想和我聊什么呀?” 石砚安勾唇一笑,“随便聊聊。” 他顿了顿,继续说:“韵儿,你觉得我自己出来开公司怎么样?” “嗯?”方韵短暂的一愣,“也不是不行,你要觉得你现在有这个实力了,那就去做呗。” “那你呢?会过来帮我吗?”他看着她,问道。 “我?”方韵冲他嘿嘿地笑,“如果薪资待遇非常棒的话,我当然会来帮你了。” 石砚安也跟着淡淡一笑,“让你过来做老板娘,钱都归你管,什么都是你说的算,这个待遇怎么样?” 我去!石砚安,你套路我! 方韵咧着的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僵在那里,“你又来!” 石砚安没说话,就这样目光期许地看着她。 方韵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对他说:“砚安,欺骗感情是不道德的,我不想做一个不道德的人。” “没关系,我可以接受你在感情里的不道德。”石砚安说,“韵儿,我会对你好的。” 方韵心疼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以前自己的身影,在沈钧面前她也是如此的卑微。 “新年的第一天,我祝你恭喜发财。”方韵不想和他聊这个,逃也似的下车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石砚安无奈地叹了一声。 她今晚的失常,他知道。沈钧的到来,无疑是给自己带来威胁。他不想再等下去了,她也不想韵儿再受到伤害。 方韵回了家,刚换好鞋,就接到了石砚安发来的微信:“到家进屋了吗?” 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方韵低头回着信息,往自己房间走:“嗯,到家了。对了,晚上你喝酒了,叫个代驾吧。” “好,我知道了。” 在衣柜前,脱掉披肩,她拿在手里看了看,随后挂进了衣柜里。拿着睡衣刚要去洗澡,于梅从房间里出来了。 “刚回来?” “嗯,妈,你去睡吧。” 于梅又回了房间。 方韵站在花洒下,热水迎头浇下,闭上眼,沈钧和石砚安的脸交替出现,一个愤怒地看着她,一个温柔地看着她。 她睁开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能再想了,不然自己真的要疯了! 元旦假期第二天,方韵睡到了自己醒,中午的时候才起来。 懒洋洋地从房间里出来,又瘫软地躺在了沙发里。 于梅问:“韵儿,吃饭不?” “还不饿。”她点开手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