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脆响。 方韵的脸被巴掌甩到一边,她怒不可遏地看着方玉昆。 “怎么跟你付姨说话呢?还懂不懂点规矩?”方玉昆生气地问。 方韵紧咬着后槽牙,眼中满是怒火地看着父亲,又看了看付玉琴,一字一句地说:“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早晚都会有报应的!” 她转身离去,背脊挺得直直的,不想在他们面前看着软弱。 看着女儿离开,方玉昆心里有些后悔,打人的那只手紧了紧拳头。 “你去看于梅了?”他冷声质问,“没事你去惹她干什么?” 付玉琴委屈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不和你吵架,我能去看她?心里没个说话的人,找大姐聊聊天。” 方玉昆无奈地说:“以后没事别去看她,别招惹她们母女了。” “干什么?我又没做坏事。你心疼了?” “她们娘俩够惨的了,我也不想韵儿来这边。”方玉昆说完,转身先进了屋。 付玉琴冷笑地撇了撇嘴,跟着他后面也进去了。 方韵回了公司,正赶上午休了,办公室里没有人。 父亲甩的这一巴掌挺狠的,脸上一直火辣辣的。她去茶水间的冰箱里找了个冰袋出来,敷在 脸上,边做着上午留下的工作。 “你回来了?”同事石砚安走过来,问:“上午干嘛去了?” 方韵看他一眼,说:“办点事。” “你牙疼啊?”他看她用冰袋敷脸,关心地问。 方韵顺势地“嗯”了一声,“牙疼。” 石砚安说:“还没吃饭呢吧?你想吃什么,我帮你点个外卖。” 方韵心情不好,他一直在身边说来说去,烦得很,可人家一片好心,她只好忍住心里烦躁,强压下不快,对他说:“谢谢了,我不饿。石砚安,我上午堆了些工作都还没做呢,我想快点做完。” “哦,那你忙,我不打扰你了。”石砚安说完,离开了。 十多分钟后,方韵的桌子上有人给她放了一杯奶茶和一碗牛肉面。 她抬头去看,石砚安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牙疼也别饿肚子,还有一下午的时间要忙呢,你快趁热吃了吧。” 方韵看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抬头看自己笑,她也回以一个感谢的笑。之后拿过手机,给他发了红包过去。 晚上下班后,方韵给沈钧打电话,想问问他今晚要不要过来——收了他的钱,那就要凡事都主动一些。 “今晚你回家吧 ,我这边有事,不过去了。”沈钧说,“我再给你打电话。” 方韵支吾地说:“那好吧,我等你电话。三哥,不要太长时间啊。” 沈钧明白她什么意思,也挺心疼她的,在电话里笑了笑,“韵儿,三哥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需要休息。” 方韵脸一红,“那你休息好,就给我打电话吧。”说完,飞速地挂断了电话。 她朝着地铁口走,今晚沈钧不来,她打算去超市买些东西,以后他来住,早上给他做早饭吃。 在超市逛了一大圈,提着两大口袋回了家,刚要进单元,却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妹,方琳和方姗。 两姐妹走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一看就是来打架的。 “方韵,你白天去我家了吧?跟我妈大呼小叫的,你真当你还是家里的大小姐呢?”姐姐方琳一边说着,伸手推了她一把。 方韵没想到她上来就动手,这真是惹到她了。这两姐妹,跟她们的妈一样,毫无三观,鸠占鹊巢,她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今天来打架是吗?好啊,那就奉陪到底! 她把超市口袋放到一边,又把呢子大衣脱下来放到了 口袋上,撸胳膊挽袖子地冲两人喊着:“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居然还敢来倒打一耙,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吗?今天我要不把你俩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是人!” 方韵喊完,冲着两人就过去了。 她常年坚持健身,落魄后虽然不再去健身房,但晚上还会坚持跑步,举哑铃。对付这两个温室里的弱鸡,简直易如反掌。 这两姐妹,果然是温室里的弱鸡,加上穿着修身,脚踩高跟鞋,哪有方韵大刀阔斧一般的动作,瞬间被揪住头发,小鸡子一般被她摇来晃去。 “狗屁不是的东西,还敢先动手!”方韵气极了,把白天父亲与付玉琴对她的怨气,此时全都撒在这两姐妹的身上,手上毫不留情,耳光一个接一个。 直到有人听到动静,纷纷出来看,才把三人给拉开。 “小方,什么事啊,闹成这样?”邻居都认识她,对她印象都还不错,好奇地问。 方韵气喘吁吁地说:“这两女的,是骗子,骗我钱!” 俩姐妹被揍得头发凌乱,嘴巴红肿,此时也顾不得她说什么,颤抖着手指说:“方韵……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们跟你没完!”说完,两人狼狈离开。 邻 居见她们走了,就劝着方韵快点回家吧。 方韵胳膊上搭着大衣,提着两个大口袋,疲惫地上了楼。开门进屋,累得一下子摊倒在沙发上。 累归累,但心里真的很爽,好像替妈妈报了仇。这俩人也是活该,真当自己是病猫呢?她躺在沙发上,痛快地哈哈大笑。 躺了一会儿,歇得差不多了,她坐起来,把买来的东西放进冰箱里,随后又给自己煮了一锅螺蛳粉,一边吃,一边在找工作的网站上看兼职招聘。 沈钧给的钱,足够支付母亲的住院费,可治疗上,还需要更大一笔钱。张医生曾经跟她说过,要想让母亲的病能尽快见好,还是要去帝都的医院治疗比较好。 还有,像今天赔偿仪器这种事,以后要再有发生也是需要钱的。她还想,等母亲好了以后,就回母亲的家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