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白听了,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被米朵挽着的胳膊给抽出来,揽上了她的肩头,亲昵得很,“我们朵朵就是这点好,人真的特别善良,就当是看在许叔叔的面子上,朵朵今晚也得陪你过这个生日的。你说是吧。” 这话让他说的,既宣示了主权,又表明了米朵陪你过生日只是看在许叔叔的面子上,你别胡思乱想,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含义。 许哲翰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讥笑地说:“谢总,我听你这话吧,觉得你好像挺紧张的样子呢?怎么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 “许总,瞧你说的,不说我家朵朵为人正直,根本就不会做那伤风败俗之事,就单说她早在几年前就不止拒绝过你一次两次了,我还有什么可紧张害怕的呢?你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嘛!在你面前,我的自信一直都有!”谢聿白笑得欠揍,眼神挑衅地看着他说。 没等许哲翰说什么,米朵有点不高兴地先用胳膊肘轻撞了他一下胸口,嗔怪地说:“聿白,你说什么呢。” 许哲翰不在意的,自嘲一笑,“谢总说的也没错,都是事实嘛。” 米朵抱歉地冲他一笑,“哲翰,那我们先走了,周一见。” “好。” 许哲翰看着米朵,被谢聿白揽着,上了车,慢慢开走了。他揣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眸微微地眯着。 他之后回了自己的车上,车里的暖风一直开着,一上来,热气扑面而来。 “辛苦你了,还要你在这等着我出来。”许哲翰靠在后座里,头往后仰,闭目养神。 小宋启动了车子,笑着说:“许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今晚拍卖会,谢聿白拍了一幅清朝画,还有一条欧洲十八世纪的钻石项链。” “嗯。”许哲翰闭着眼睛应了一声。 小宋又继续说:“今晚远明的常总的秘书又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他们那个案子到底能不能成,想拜托我从侧面帮她打听一下。” 许哲翰说:“你明天跟她说,能成,叫他们别着急了。” “您跟米总说这件事了?要是真的能成,咱们市场部也算是没白忙活。”小宋开心地说。 一路开车送许哲翰回了家,临下车前,小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盒出来,转身送给他,“许总,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小礼物。” 许哲翰笑,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看了看,“谢谢了。” “不客气。希望你会喜欢。” “回去开车慢点。明天没什么事,你休息一天。后天早上七点来接我。”许哲翰说完,下了车。 “许总拜拜。”小宋目送着许哲翰进了小区,之后离开。 米朵跟着谢聿白坐在后座,她的手一直被谢聿白握住,显得亲密无间。 “刚才你干什么要说揭人伤疤的话呀?都是陈芝麻烂谷子,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你提出来不觉得没劲啊?”她先开口,带着几分埋怨。 谢聿白微微斜她一眼看,说:“刚才就是跟他开玩笑呢,估计他也不会当真。你怎么,还为他打抱不平了?” “我是觉得你跟他这么说,多少会让人尴尬难堪,以后注意一下,别说这些了。” “行,这种玩笑我以后不开了,你别生气了。” 米朵看他态度还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转而问道:“今晚拍卖会,有什么收获没?” “拍了一幅清朝的画,打算过年的时候,送二叔。” “也好,不然也犯愁过年给二叔送什么呢。” 米家二叔,自从大哥米雄去世后,遗嘱上并未给他留有一分半毫,老头儿当时生了好大的气,却也无可奈何,认命了。之后,依然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地扶持着新上来的米朵。叔侄俩不计前嫌,关系也有了缓和。 回了家,谢聿白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米朵送他出来,疑惑地问:“怎么待这么一会儿就要走了?” “这几天公司里的事多,趁着这两天休息,我全都处理一下。”谢聿白摸着她的头,说:“晚上早点睡,明天晚上我要是有时间,咱俩出来吃饭。” 米朵温柔地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最近我把精神都放到生物制药厂那边了,对公司里的事疏忽了许多,好在有你,一直帮我照看公司,辛苦你了。”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我既是你的未婚夫,也是公司里的一员,怎么看,我都要为公司效力的。不辛苦!”谢聿白拉起手,亲了一下。 米朵抿了抿嘴,“对了,远明的案子,周一我去公司,你拿给我看看。跟你说一下,我怕我后天忘了。” 谢聿白不着痕迹地愣了一下,“行,我记着呢,周一拿给你看。” “那你到家给我发个微信,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知道了,我走了。” 谢聿白说完,转身之际,嘴角还挂着的笑,瞬间垮下来,眼神也变得阴冷无比。 米朵回了家,坐在休息厅里,看着手机,今晚谢聿白那几句话说得真伤人,许哲翰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听了心里准不舒服。 她抱膝坐在沙发上,怔怔地发呆。和谢聿白订婚是在前年年底,当年父亲的遗嘱里,留给自己的那封信,父亲希望看到自己和聿白能在一起。 自她上任公司总裁以后,便是风波不断,多亏身边有二叔和他一直在帮忙,竭尽全力。后面,公司走上了正轨,一切全都稳定下来了,谢聿白又有意无意地提起了父亲的那份遗言书信。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谊,他又一直都是爸心中的乘龙快婿,有着这两方面的原因,她接受了他。也不知道别人的爱情是怎样的,她就觉得,找个身边人,没有那么多麻烦,她对他也不排斥,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