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谦把酒又倒上,听她继续说。 韩美亚难受的说:“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我忍不住。我第一次看到致勋的时候,我真的以为那是他。后来致勋追我,我真的好高兴,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他了!” “宋律师,我这种行为,在法律上构成犯罪没有?”韩美亚傻傻的问。 她也不等他回答,又自顾的说:“我情愿犯罪,也不想遭受这样良心上的不安。” 她说完,一口喝掉了杯里的酒。喝的有点急,呛得她直咳嗽。 宋怀谦轻轻拍她的后背,又说:“美亚,你也不用太自责,有些事情,你换个角度去想,你对林致勋,也是另一种爱。你是把对那个人的爱,转到了林致勋身上。我想,以后时间长了,你会真正的爱上他的。” 韩美亚说:“宋怀谦,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就是个烂人!没有我这样欺骗人感情的!” “美亚,你别这么说自己!”宋怀谦说:“你不是烂人,你只是面对这份感情的时候,迷茫无措,搞不清该不该爱,要不要在一起。你把林致勋当替身,不是十恶不赦的事。” 韩美亚眼眶潮湿,在外人面前从未有过的柔弱,喃喃的说:“我真的好 痛苦。他每次从帝都来看我,我是高兴的。可一高兴,耳边就有个小人儿在跟我说悄悄话,你不爱他,他是替身!我的热情一下子就被浇灭了。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了负罪感。” “明明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么深的负罪感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歪着头,想了想说:“是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那个他,他气愤的谴责我,不应该爱替身,其实我爱的还是他!我在梦里和他大吵,我爱致勋,我不爱你了!他就哈哈大笑,说我在自欺欺人!” “好吧,我就是自欺欺人。我每次午夜梦回,都还是会想到他。”她喝着酒,又慢悠悠的说:“从那之后,我就总会做那个梦,梦里,他面目狰狞,时刻提醒我致勋是替身,我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宋律师,我想你肯定体会不到那种想逃,又逃不掉的感觉。这件事,我又不想对七七和小艾说,她们要对我说的话,我都能猜得出来。我不知道和谁说,就只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致勋都和我说好几次要来看我了,都被我用工作为借口给拒绝掉了。” 宋怀谦喝着酒,安静的听着她的碎碎 念。 “美亚,那你有想过和致勋分手吗?你现在这个状态,感情也很难维持下去吧?” “这个问题让我更痛苦!”韩美亚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抱着酒瓶子,脆弱无助的说:“我当然想过分手,可只要一想到,分手后,连替身都看不到了,我就更难过,很自私的就不想分手了。” 她呜呜的哭着说:“我真的好坏,我是个渣女!” 今晚,真的是美亚脆弱的高光时刻了。 宋怀谦从她怀里拿出酒瓶子,扳过她的身子,用纸巾给她一下一下的轻轻擦拭眼泪,柔声说:“不要哭了,感情本就是很玄的东西。” “可是,我不该这么对待感情。”韩美亚长又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会有报应的。” 柔和暖黄的灯光下,她褪去了往日里的凌厉,眼含秋水,像只森林中走丢的小鹿。 宋怀谦的心,重重一跳,喉咙情不自禁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美亚,你不会有报应的。”他声音暗哑,发紧的对她说。 韩美亚的眼泪不住的往外掉,哽咽着说:“怎么不会?我现在这么痛苦,就是报应了!” 宋怀谦见她哭,心疼不已。冥冥中像是有股魔力在牵引着他,想 要他去安慰她。 “如果真的有报应,那就报应在我身上好了。” 他话音落下,毫不迟疑的吻上了她的唇。 韩美亚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以及带着酒香的唇齿,一时间愣在那里。他的吻带着小心翼翼,像是在给她安慰,叫她不要哭;又好像是一种喜欢,由浅到深。 宋怀谦吻上她的那一刻,心中那股熟悉又异样的感觉升腾起来,他脑中一下想到了那个夜晚,那个令他魂萦梦绕的人。 是她?虽然不知道长相,可接吻的感觉,肯定是她!就是她!宋怀谦这一刻,震惊的同时,心里又是说不出的激动!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唇齿相碰,在口中纠缠在一起的时候,韩美亚突然一惊,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一把推开了他。 “啪!”一个脆响的耳光扇在了宋怀谦的脸上。 韩美亚“嚯”地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转身跑走了。 宋怀谦摸着被扇红的脸,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回到房间,韩美亚坐在床上想不明白,怎么就和宋怀谦稀里糊涂的吻上了呢?都是酒精在作怪! 她懊恼的深深闭上了眼睛,刚才和他接吻的感觉好 微妙,像是那天晚上的人…… 第二日天亮,惠姨起床了。沈潇潇听到声音,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惠姨,早。”她四处看了看,“我昨晚在你房间睡的?” “是。时间还早,再睡会吧。”惠姨说:“我去准备早餐。” 沈潇潇宿醉,头疼的厉害,她慢悠悠的坐起来,说:“不睡了,头疼。我想喝杯热牛奶。” “我去给你弄。”惠姨说完,出了房间。 沈潇潇去了洗手间,冲了个澡,去厨房喝了热牛奶,去了院子。 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她站在院子里做了几个瑜伽动作,身子舒展舒展,舒服了许多。 “早。”郭近宸出来,无精打采的在后面和她打招呼。 沈潇潇惊讶的问:“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郭近宸打了一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