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飞了几下,精准的落在了人群中厉璟骁的肩膀上。 鹦鹉喊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无不惊讶。而鸟儿又落在了厉璟骁的身上,正好就证明了谁是它的主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厉璟骁惊惑不已,气的用手哄它,大骂道:“滚开!滚开!” 厉璟寒疾步走了过来,正面迎来了爷爷,也朝厉璟骁走过去。 厉璟骁看到厉老爷子,吓得身子一哆嗦,慌忙的解释说:“爷爷,不是的,这话不是我教的!” 话音落下,肩膀上的鹦鹉不知死的又沙哑着嗓子说:“老不死的过生日,老不死的过生日!” 厉老爷子上前,“啪”地一个耳光,气力十足,把他打倒在地! 厉璟骁恨不得掐死鹦鹉,可这小东西喊完后,好似完成了任务一样,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爷爷!”厉璟骁跪爬过去,抱住厉老爷子的腿,高声为自己辩解说:“爷爷,你听我说,这真的不是我教的!” 厉老爷子一脚给他踹开,气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对他说:“我先不跟你计较,回头咱们再好好算!璟寒,把他给我拉下去,别在这里扫了客人的兴!” 厉璟寒过来去扶厉璟寒,在他耳边轻声说:“大哥,先回去吧,别在这里惹得别人看笑话。” 厉璟骁愣愣的低着头,耳边听完他的话,突然脑中灵光乍现,猛地转头看他,眼里带着愤怒,沉着声音问:“是你?” 厉璟寒一脸困惑的模样,“大哥,你在说什么?” “你别装了!”厉璟骁暴怒的喊道:“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厉璟寒正色道:“大哥,爷爷在这,话可不能乱说!” “就是你!我想不出来其他原因会使事情变得这么蹊跷!厉老二,你行呀!够阴的了!”厉璟骁与他面对面站着,眼眸微眯着,一字一句,怒目切齿的冲他说。 豪门恩怨,同父异母的兄弟反目成仇,这种直播,不是随时有机会都能看到的,周围的观众看得津津有味。 厉老爷子冲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两名保镖上前,一边一个架着厉璟骁,给他带了下去。 管家在旁见状,连忙对来宾说:“各位,只是一个小插曲,希望没有影响到各位的心情,请大家继续享乐。” “爷爷,今天您的寿辰,别因为这件事坏了心情。”厉璟寒说。 厉老爷 子呵呵笑了两声,拍了拍厉璟寒的肩膀,转身背着手走了。 苏锦七走过来,轻声的说:“爷爷是不是很伤心啊?被孙子咒,心里肯定不好过。” “对大哥做的这事,生气应该大过伤心了。” 别墅里,贺芝正在和几个妯娌聊天,有人突然过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后,她随即脸色大变,惊诧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来人点了点头。贺芝身子一软,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 “嫂子,怎么了?”旁边人扶住她,疑惑的问。 贺芝颤巍巍的站起来,对那人说:“走,带我去璟骁那。” 几个妯娌也猜出几分来,八成是跟璟骁有关了。 “这个败家儿子,又不知道给她闯出什么祸来了。” “虽然一个爸,和璟寒就是没法比。她们娘俩妄想上位,真是异想天开呀。啧啧。” 许佩蓉从楼上下来,听见她们的议论,嘴角带着得意的笑,走过来问:“我来晚了,你们聊什么呢?” “还不是贺芝家的,那个老大,又不知道给闯什么祸了,急匆匆的走了。” 许佩蓉挑着尾音“哦”了一声,表示困惑。可刚才已经有人来向自己汇报了,她心 里高兴畅快的很呢。 顶层一间房间,门口两个保安在把守,见贺芝来,给开了门。 厉璟骁坐在沙发上,头埋在双手里,痛苦的抬头看是谁进来了。 “妈。”他颓败的面容,深叹一口气。 贺芝走进来,急切的问:“璟骁,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璟骁坐直身子,手握紧成拳,重重的在沙发上一锤,愤恨的说:“肯定是老二!就是他!是他,在鹦鹉身上下手,陷害我!” “鹦鹉?那只鹦鹉又惹了什么祸?”贺芝头嗡的一声响,“早知道,昨天就该宰了它!” “那只破鸟!”厉璟骁咬着后槽牙说:“不知道怎么飞出来了,自己喊着说,老不死的过生日!没人教,它会说?” 贺芝脑袋又是嗡的一声,身子摇晃了两下,饶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还是没禁住他的话,抖着声音问:“什么?鹦鹉喊得这是什么?我们并没有教他啊!” “我真是大意。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要这只鹦鹉!” 贺芝深呼吸,缓了缓,问:“爷爷怎么说?” “爷爷说,今天过后,跟我算账!”厉璟骁害怕,“妈,你说爷爷他会怎么惩罚我啊?我是冤枉的 !” 贺芝冷笑说:“冤枉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爷爷既然认定鹦鹉的话是你教的,那咱们就算说什么都没用。”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厉璟骁慌张的说:“妈,你去找爸,爸肯定会帮我们的。” “恐怕你爸这次也指不上。”贺芝说:“林洛的孩子没了,你又有错在先,老爷子对你的震怒未消,你爸怎么会替你说话呢?” “啊……”厉璟骁呆若木鸡,喃喃道:“爸会吗……” 贺芝坐在那里思量许久,看着厉璟骁问:“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别到时候让我又措手不及!” “没……没有了呀……”厉璟骁心虚害怕,结巴的说。 贺芝看出异样来,紧盯着他的眼睛,厉声问:“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说!” “有。”厉璟骁低头,声音弱弱的说。 “是什么?你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说!”贺芝歇斯底里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