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老弟,你这也太猴急了些,女人带着就是,咋个还办了酒席嘞?” 虎大威一见面就大着嗓子数落起张诚,他接着又道:“瞅瞅,这招抚李际遇十余万众,还救了福王世子,一举克服偃师、洛阳,开封城下更是杀得李贼大败亏输。 如此大功,就因为纳了个小妾,便全无封赏,弟弟你这个亏可是吃得大了些啊!” “哈哈哈……” 张诚脸上满是笑容的放浪大小起来,毫无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真是叫老哥哥你笑话啦。” 陈九皋也在一旁搭讪道:“嗨,就是遇见咱晚了些,硬是早一日遇到,也不至叫张老弟走到这一步。” 虎大威对这个陈九皋倒是一点也不感冒,只不过碍着张诚的面子才未曾反驳,只是搂着张诚向内走去,大声道:“晚了,这时再说这些都晚了。咱今儿就喝酒,一醉方休……” 陈九皋虽也看出虎大威对他有些爱答不理,但却也是一点不生气,反而更加热情的快步跟上,大声说着:“得遇虎帅,人生之幸,定是要喝个痛快……” 虎大威的亲将虎子臣陪着张广达、林芳平等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进了真保总兵衙署。 他在巨鹿之战时,与张诚一样都是千总军职,可现在他虽已升为游击将军,但看着前面跟虎大威搂抱在一起的张诚,已然从一个普通的千总升到了宣镇副总兵啦。 张诚虽然在入援河南之时,被封为河南援剿总兵官,但那就跟一个称号差不多的样子,大明如今到处都有各种各样的援剿总兵。 但凡有一些参将、副将奉命出境剿贼,只要稍建微功,一般都会给个某某援剿总兵官的名号,主要还是为了方便其在外参与剿贼军事。 所以,张诚实际的军职仍然还是宣镇副总兵,其此次受封的正三品昭勇将军散阶,就极为难得,而特勋上轻车都尉也是正三品,就更是难得啦。 这些虽都是虚衔,但却代表了无上的荣耀,就说那些各镇的总兵官们许多人的散阶和武勋其实都不高。 张诚能得如此,虽然与其在这几年的战事中出类拔萃有很大关系,但也是其机缘,就说这次援剿河南,其功劳不小,但却犯了阵前纳妾的错,可朝廷却又不敢不赏,所以军职没有提升,散阶和武勋却提了一大截。 就说张诚麾下的张广达,巨鹿时只是一个哨总,如今可也是游击将军,而旁边的林芳平,当初还只是一个小小队总,现在不也是千总军职。 听说张诚马上还要出兵辽东,解救锦州之危,估计这个林芳平不久之后,也是有望升任游击将军的。 看来,多能干不是真的,跟谁一起干,才是重要且主要的! 想到这里,虎子臣不由向走在前面的张诚又多看了几眼,心中也生出一丝奇怪的想法。 ………… 第二日,辰时都过了,张诚才撑着身体爬起来,才走出房门便觉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 谷慥“老哥哥,今后可不敢如此痛饮,真是伤不起啊!” 虎大威愣愣的看着张诚,道:“这话可不像你说的啊。我张老弟何时服过软嘞。” 张诚略有些讪讪的道:“哪敢同虎帅相比,你这可真是虎威不减当年啊!” 一番奉承,皆大欢喜,张诚、虎大威、陈九皋等人共进早餐后,已近午时,张诚也不愿再行耽搁,虎大威也知他记着回宣镇,便不再强留。 他领着虎子臣亲送张诚等一行上了城北官道,临别更是语气诚恳的叮嘱道:“张老弟,你我皆在巨鹿与鞑虏血战过,其凶猛强悍,真真确确不可小觑啊。” 张诚看到虎大威眼中满是真诚和担忧之色,心中颇为感动,只听他继续轻声说道:“你此番出援辽东,除了小心鞑虏的阴险狡诈,不可粗心大意外,更要提防身边的各路友军,凡事皆要多做一手准备,决不可将自家的安危系于他人的身上。” 他说到这里时,向张诚身边又靠了靠,几乎贴在了张诚耳边,用更轻的声音说道:“记着,万不得已,也要保得性命回来,只要人还在,就有再起的机会。” 虎大威顿了顿,眼神死死的盯着张诚,又一字一顿道:“张诚啊,你还年轻,可要爱惜自己。知道嘛?” 张诚脸上的神情也很严肃,他深知虎大威能与他说这番话,确实没有拿他当外人,要知道这些话语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怕是可以参死他虎大威啦。 他正色回道:“虎帅,请放心,张诚都省得。” 张诚驻足不前,探手握住虎大威的一双老手,道:“虎帅肺腑之言,张诚感念不已,方今国事日艰,恐虎帅也难安稳,若是入豫剿贼,也要多加小心才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