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卫治顽疾,沉疴难返,忠忱你若用力过猛,只怕会适得其反啊!” 张诚能够感受到这位何兵宪言语中的关切之情,但对于他话中的意思却不敢苟同,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温水煮青蛙固然好,但是那太耗时,张诚他等不起,这乱世也不会给那这个时间。 方今天下大变之世,治重疾当施猛药! 只听张诚回道:“张诚谢过兵宪大人关切之心,只是如今国朝内忧外患,鞑虏肆虐京畿,年初方才退去,而今流寇却又再起, 献贼降而复叛于谷城,曹贼祸乱房县,革左五营再反于均州,连隐匿于商洛山中的闯逆,都已现身商州,大有复起之势。” 张诚说道此处,顿了顿,又道:“兵宪大人,如今流寇再起,国朝正需四处用兵之时,我等又岂能空耗国帑,而不尽心任事, 却为自身之利益计较,虚度光阴,致使国事日艰,其心何忍,张诚宁愿为万人所忌恨,亦要以身化作利剑,排万难以破顽疾,使治下之地沉疴再起,为国朝操练劲旅,内扫流寇,外挡鞑虏。 我等但苟利国朝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何崇武被张诚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所打动,他猛地站起身,高声道: “好一个苟利国朝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忠忱啊,你有忠君报国之心,我又岂是那趋避利害之徒,这北路治下,只要不违国法,但凭你之所愿施为便是, 不过,切记凡事皆要谋定而动,万不可草率行事,若有事端,本兵愿与你一力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