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刺入阿里巴的心脏,死死的顶在那里,直至没柄,鲜血顺在刀口处,一丝丝的喷溅而出。 …… 马坊村西南方向约百多米远,有一处木栅栏围起的简陋马厩,马厩外有一片小广场,此时人声鼎沸,骡马嘶鸣不断。 近千的被掳百姓分成三伙站在风雪中,他们有人相互作保的同村人为一伙,有家口的相互指认都归在一伙,没有人给证明同村,也没有家口的单独算为一伙。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要跟着张诚他们这伙明军走,他们认准这伙明军能保护他们。 刚刚他们中的几个人就跪在冰雪中,哭着哀求张诚给他们一条活路,有带头打样的,必是从者如云,一时间便跪倒一片,个个哭天哭地的求着。 直到张诚命令黄大光等人对他们进行分类甄别后,才停止了哭求。 张诚如众星捧月般站在那里,身后是陈忠与一众护卫。 他完全能理解他们的那些心思。 如今这京畿之地,鞑虏肆虐,就算今天分给一定银钱粮米,又能挺过多久? 说不得那天又被鞑虏掳走,倒不如大家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就算死,也总比一个人孤独的死要好,至少有人陪着,共同分担那死亡前的恐惧。 对于这些人,张诚到是很欢迎,这些都是老实本分的贫苦百姓,他们劳动生产的能力不一定有多强,但一定不会太差,不然也很难活到现在。 只是,他们来的太早了些,张诚现在没有自己的地盘,而且他目前也只在宣府镇还有那么一些势力,在这京畿重地同样是两眼一抹黑,举目无亲。 “俺要跟着你杀鞑子。” 一个瓮声瓮气的低沉声音传来,声音不大,但却穿透力极强。 他的周围瞬时安静下来,接着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个膀大腰圆的粗壮汉子,黝黑的脸膛上染着片片暗红,更显粗犷,两个膀子上条条青筋暴露。 “俺要跟着你杀鞑子。” 他边用那瓮声瓮气的声音又说了一遍,边眼睛直瞪瞪的看着张诚,朝他所在处走来。 陈忠跨步想要上前阻止,张诚挥手制止了他,只用目光注视着那汉子。 那汉子一步一步走来,眼睛却不敢再直视着张诚,而是逐渐看着张诚的脚下,不敢抬起,走到张诚身前两步远的地方,突然“噗通”一声,就跪在那里。 “求求将军,收下俺吧,俺想杀鞑子。”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哭腔,哀求着。 张诚面无表情,目光如炬般盯着他,却不言语,一股无形的压力,竟使那汉子铁打般的粗壮身躯颤抖起来。 左哨甲总乙队队官黄大光快步小跑着过来,低声对张诚说道:“禀总爷,这汉子不赖,也是杀了一个鞑子的。” 张诚仍是面无表情“哦”了一声,目光仍注视着眼前这个汉子,良久…… “你真的想跟着我杀鞑子?”张诚威严的声音对那汉子问道。 那汉子猛地抬起头,瞪起一双泪目,仰望着张诚,哽咽着说道:“俺想,带上俺吧。” “跟着我,就得听我的!” “俺听,俺都听将军的。” “若我要你的命,怎样?” 张诚沉声问着,目光仍是极具威严的注视着他。 那汉子一愣,不由站起身,傻傻的望着张诚,他没想明白,自己只是想要杀鞑子,这将军怎么还要自己的命? 张诚没有理他,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极具威严的缓缓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就如同杀人利器一般,他看向哪里,哪里的人就会低下头,无人敢与他对视。 “跟我,就把命给我!”张诚高声喝道。 那汉子身躯一震,似乎听懂了什么。 张诚继续大声威严的说道:“想跟我,就要听我的,要把命给我,不能瞻前顾后,不能背叛我。” 这次那汉子听明白了,只见他“噗通”一声跪下,边磕着头便大声喊着:“俺要跟着将军,俺的命就是将军的,俺听将军的,绝不背叛将军。” 张诚没有理他,背着手,目光扫视着那三伙被掳百姓。 之前和这汉子一起杀鞑子的老汉率先跪下喊道:“俺把命交给将军,任凭将军处置。” “噗通…噗通……”之声响成一片,八百七十多被清军掳掠的百姓,纷纷跪下,口中喊着: “…听将军……命是将军的…凭将军处置……” 张诚仍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话,他的头微微抬起,仰望着天空飘落的片片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