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攥住了手腕儿。 “我并非与你玩笑!”看着叶子仪清澈的眼眸,公子成忽然感觉很无力,这人,根本不曾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公子你别激动,你的伤……要紧,我和那越人又不熟,你这开口就喊打喊杀的,不太好吧?”叶子仪忽然想起来,公子成这家伙超记仇的,刚才那些唠叨的话,许不是又给他记恨上了吧?啧,她怎么老没改呢? 盯了她许久,公子成慢慢放开了叶子仪的手腕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叶子仪小心地拉过一侧的薄被,看着公子成白得似是没有血色的面孔,有些心软,她喃喃地道。“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这些没用的,既然身子不好,又何必逞强呢?” 马车隆隆的车轮声几乎将这声自言自语般的呢喃淹没,公子成眉头一动,却是没再说什么。 车子的速度有些快,叶子仪焦急地看了看外面急速退去的街道,看着因马车颠簸而晃来晃去的公子成,她咬了咬牙,倾身上前拉起了他,把他带入怀中,费力地圈住了他宽厚的肩膀,减少震动带来冲击。 感觉公子成越来越无力,身子越来越沉,叶子仪不由冲外面吼道。“再快些!直接进府!” 车夫没有回答,马车的速度却是实实的加快了,听到外面响起的百姓的哀嚎声,哭泣声,叶子仪闭了闭眼,不愿去听,她只是看着公子成的越来越苍白的脸,尽量去忽略外面的声音。 她现在要救他,就不能拖延时间,保住了公子成,也就保住了她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这人,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狠,真要让他死在自己身边,可能她叶子仪也不能再活了。 轻轻地把公子成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叶子仪紧抿着唇,盯着那时不时飞起的棉帘,越发的焦虑了。 马车穿街过巷,很快便到了公子府外,拂右在前面开路,早早打开了大门,如叶子仪吩咐的,那车夫把马车直接驶进了府中,直直地跑到了延月殿外,这才勒停了缰绳。 车子才一停稳,拂右与那车夫便急急地上了车,见到叶子仪抱着公子成,拂右对她点了点头,上前接过公子成,小心地递给了外头的那个车夫,那车夫把公子成一背,大跨步地进了寝殿。 很快,外头便忙碌了起来,叶子仪揉了揉肌肉僵硬的手臂和坐麻了的双腿,缓了半天这才慢慢走下了车去。 一下了车,那边拂右便走了过来,他一拍叶子仪的肩膀,欣慰地道。“阿叶,这一回多亏了有你,若是不然,公子这次怕是大不好了,你放心,待公子醒来,我一定会给你邀功的!” “不必了,拂右大哥,他平安就好了,请功什么的就不用了。”叶子仪摆了摆手,看向那幽深的殿阁道。“现在里头怎么样了?公子还好吗?” “方才药老看过了,说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一回饮酒动了气血,怕是要好好将养,再不能出门了。”拂右说罢,长出了口气道。“不论如何,公子只要无碍就好了。” “嗯,说得是。”叶子仪点点头,对着拂右一拱手道。“拂右大哥,我先进去侍候公子了。” “嗯,且去吧,公子怕是一会儿醒来要找你呢。”拂右对着叶子仪一笑,拱手还了礼,转身跳上那马车,驾着车驶离了院子。 叶子仪直起身来,抬头看着眼前黑瓦高檐的殿阁,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步走进了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