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库库尔坎的描述,冯雪却觉得十分缺乏实感,说到底,只是单纯的说“一个危险的怪谈世界”根本不足以产生任何“危险”的感觉。
就好像无论一个人如何跟你说某部恐怖片如何恐怖,只要他无法具体的描述出恐怖的氛围和情节,那么再怎么恐怖,都不足以吓到人。
所以,在短暂的沉默后,冯雪便追问道:
“能说说那个第114层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吗?”
“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或者说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库库尔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心有余悸的表情,眼神却微微有些飘忽,似乎是在回忆曾经经历的那些记忆。
在经过了一轮组织语言后,他才开口道:
“在进入了114层的那扇门后,我进入了一个颜色极为单调的空间,那个空间由大量的房间构成。
“在那些房间里,充斥着一种令人不快,会让人心情烦躁的味道——那不是普通的味道,哪怕封闭嗅觉也会产生影响,虽然有很多的楼梯、拐角、通道,但好像完全没有尽头,要不是无对于进入时的‘门’有着天然的感应,很容易就会在里面迷路。
“除了房间之外,只有一种很难以形容的东西,那玩意会从任何角落扑出来发起攻击,它们的力量并不强,速度也不快,哪怕集群作战,也就和一群普通人差不多。
“不过那些东西却能够咬穿我的防御,而且造成的伤口哪怕是以我掌握的生命权能也无法治愈。最麻烦的地方在于无穷无尽,不管你杀掉多少,仍旧会有新的从下一个转角扑出来。
“而且在那个空间里,所有与时间有关的设备都会停摆,无论是时钟还是别的什么,包括生物钟乃至于和自己怪谈词条联通的那些感应,都会全部失效,唯一能够计时的只有并不靠谱的默数和体感时间。
“我在里面游荡了体感大概三到七天,然后通过一个下楼的楼梯通向了另一层,虽然空间内的结构变成了一种地下停车场一样的构造,但本质上没有改变,只是怪物从那种难以形容的玩意变成了各种颜色的鬼影。
“我的权能里有死亡相关的力量,在前期限制住了这些东西,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对我的权能的抗性越来越强,到了后来,哪怕是靠着生命权能,也时不时会感到阴冷。
“后续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不断的重复,从不同的地方经过特定的方式抵达下一层,然后遭遇新的怪物和房间,但本质上都差不多,房间本身就是单调和重复,会给人心理压力,里面有一些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强的怪物,需要时刻保持警惕,并在无法对抗这些怪物前找到下一层,如此循环往复。”
……
“听起来有些像是后室。”冯雪听着库库尔坎的话,不由得想起了他上辈子那个世界曾经听说过的怪谈,不过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还没有到它出现的时候,因此他对于“后室”这个名词,也只是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不过冯雪没有就这个话题深入讨论,因为后室本身就可以视作一种无解的怪谈,只是大致给库库尔坎介绍了一下后室的特征,之后就将话题转回了正题——
“除了114层,你还知道其他层数的怪谈世界是什么样的吗?”
“不知道,当时我就是随便在没有人的层数中挑选了一个自己中意的数字,还没通过就忽然过气了,自然也就没有探索其它的,对了,之前那个小姑娘问我后成功拿到层主了,所以114层现在应该也有主了。”
库库尔坎的话让冯雪一阵无语,不过仔细想想,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一个只要生存一年就能拿到的层主,感觉好容易啊!”冯雪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库库尔坎却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补充道:
“不要觉得这个世界只要不断换层数就很容易,我怀疑那里有某种精神污染类的能力,会加大精神层面的压力,这几年来找我问层主攻略的怪谈也不是一两个,但也只有那个小女孩成功拿到了层主。
“虽然听我说起来可能没感觉,但那些怪物真的很麻烦,每一层都不一样,但统一的特点就是能穿透防御造成不可治疗的伤口,随着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哪怕有门作为基准坐标,也有可能迷路,而一旦无法找到离开那一层的方法,就只能等着被无穷无尽的怪物淹没、分食。
“我当初是运气比较好,除了第一层外,后面几层逗留的都比较短,所以哪怕怪谈崩溃,我也硬撑着回到了门的位置,即便如此,我也动用了一次复活权能。”
“我明白了。”冯雪点点头,虽然还是没有什么实感,但他还是将警惕加入了自己的心底。
其实相比于库库尔坎说的那些,他更在意的反而是被他一嘴带过的东西,比如——
“伱之前说,在那个世界,时间类幻物会失效?那其它的幻物呢?”
“大部分幻物都能发挥作用,我觉得应该是那并不是封锁类的权能,而是更接近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