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桑敖皱眉掏耳朵。
下属看了眼他手里捧着的白玉神像,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外面都在传,温神医……温云昔她喜欢看壮硕男人,给自己养了千百个在坪西坝。”
“胡扯!”
桑敖一脚踹翻茶几,手里的白玉神像却握得小心翼翼。
一群愚民,温云昔不过是招了批工人,就传成这样,再过些时候是不是要传她选秀男了。
下属也觉得这事有几分古怪,当然最古怪的还是那群工人,也不知道哪根筋没对,竟然当众脱衣服比起来,想想当时的情况,一群男人脱了衣服就得了做工机会,实在容易让人想歪。
“你带人出去,逮着传这话的就给我狠狠揍。”
桑敖将白玉神像装入镶金木盒中,轻轻放在枕边,这才气冲冲地出了房间。
传言暂且不提,温云昔突然多招了千余人做工,指不定又要谋划什么,得好好盘算一番。
不怪桑敖警惕,实在是吃亏太多,不得不防。
……
同一时间,涟谷寨。
“噗!”地一声,方统领口中的茶水喷得到处都是。
“咳咳咳……你说什么?”
蒋非看了看屋中三人,顶着骤然变冷的空气,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温云昔还是个女人吗?”
方统领实在忍不住,将这话脱口而出。
他之前就觉得温云昔做事随性,其他方面也就罢了,在男女方面实在没分寸,先是看光半数侍卫,又扮成舞女与王爷当众亲密,撩得一众宾客嗷嗷直叫。
如今更荒谬,竟然因为那些男人露出壮硕身体给她看,她就将千余人都招进了坪西坝,简直不可理喻。
也不知道黑石县那些人怎么想的,竟然当成好事到处传,似乎温云昔男人招得越多,他们越觉得骄傲似的,这要换了中原,就温云昔这名声,早被人戳脊梁骨了。
房间中静得落针可闻。
刘总管咽了咽口水,缓缓转头看向冷着脸的宣临,“王爷,肯定是乱传的,你知道总有人喜欢乱传温大夫的事。”
“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休息会。”
宣临起身朝里间走去,那里放着张床榻,方便他午休。
刘总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快黄昏了,宣临睡哪门子的午觉啊,再说了,他中午才睡过。
担心他自己闷坏了身子,刘总管关门前还是道:“说不定又是苏峤传出来的,他之前就这么做过。”
刘总管在心里跟苏峤告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说中了真相。
“这回气消了吧?”
坪西坝这边,温云昔笑问着苏峤。
她今天这事容易让人误会不假,但短短半天时间就传得这么有鼻有眼,很明显就是某人的报复。
“还没,你继续等着。”
苏峤冷哼一声,带着煅谷难离开。
煅谷难朝温云昔尴尬笑笑,快步追了上去。
上午那时候,他和苏峤就在不远处,并不知道为何那群汉子会脱衣服,看到苏峤将一张纸给林婉婉时,他也没多想,直到听到那个传言,他找苏峤询问,才知道苏峤干了这种事。
他竟然编排温云昔的这种传言。
“峤哥,你不怕温神医怀疑你吗?”
温云昔真要查,还是容易查出源头来的。
苏峤却笑道:“怕什么,我巴不得她将我辞退呢。”
煅谷难当时以为苏峤是自信温云昔不容易查到他身上,没想道温云昔根本不用查,一听到那传言就锁定了苏峤。
更没想到温云昔会这么轻飘飘地揭过,当被传谣言的不是她那般。
煅谷难虽然不学无术,但也不是傻子,知道温云昔有自己的手段,而且手段绝对不软,否则桑敖右眼怎么瞎的,黑林寨如何消失的,他当时挨的那刀子也是真正的命悬一线。
想到这里,煅谷难上下打量了番苏峤的背影,即便只看背影,也让人难以忽略。
两人的房间方向相同,最开始苏峤并未察觉,后来被煅谷难盯得后背发烫,他才停住脚步。
“你有话就说。”
煅谷难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凑到苏峤身边小声问话,“峤哥,你是不是……是不是……”
苏峤皱眉,“你到底想问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嘴里的话含含糊糊的根本听不清。
“咳,你让我问的啊,我就是好奇,你别生气啊。”
煅谷难见苏峤要转身,连忙拉住他问了出来:“你是不是真的,真的是温神医的房中人?”
否则温云昔怎么会如此容忍他,否则苏峤怎么敢那么做,否则苏峤月钱怎么会那么高。
若苏峤是房中人,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月钱高肯定是因为加了份辛苦费。
他家里也有好几个貌美侍妾,平时跟自己耍些小脾气,也就当情趣了,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胡说什么?!我跟温云昔一点关系都没有。”
苏峤立即否认,最后那句话更是说得大声,最好能被那些蛮汉子都听到,让他们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