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下高兴了吧?”
温云昔将账本扔苏峤面前。
苏峤哗啦啦翻账本,目光定在其中一个数字上,满意地点点头。
两万张报纸,卖了五十万钱。
他将手伸到温云昔面前,“钱呢?”
“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钱,”温云昔也朝他伸出手,“我的名誉损失费,给我!”
苏峤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写的那些故事,是直接交给林婉婉去传的,林婉婉不至于告诉温云昔吧。
“哼,我怎么知道?”温云昔指指自己脑子,“我又不是傻子,你以为整个澜州,能写出这些故事的人有多少?”
苏峤:“……”
糟,他怎么漏了这点。
“我排除法都不用,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温云昔深吸口气,继续道:“说我奸商,看看你为了赚钱做了什么事?!”
苏峤讪笑,温云昔说卖报纸的收入都归他,他确实想多卖报赚钱,但其中也有报复温云昔的意思。
“你名誉又没受损,你看那些故事里将你塑造得多好,济世救民的活神仙,我这也是为了帮你扬名嘛。”
毕竟是朋友,他总不能真坑了温云昔。
“算了,下次先给我看看稿子。”
温云昔也不是真生气,苏峤不过是想搞点花边新闻促销量,也确实如他所说,故事传播力更广,扬名效果好。
“那这五十万钱,你什么时候给我?”
苏峤再次伸出了他精贵的文人手。
“分一半给拉格尔,剩下的二十五万钱,我晚上给你金锭。”
苏峤本想再纠缠几句,但听到给金锭又住了口。
再得寸进尺惹恼温云昔,那些小故事就得夭折了。
还是细水长流好。
这晚,拉格尔捏着金锭,笑了。
苏峤么,倒是有些意思。
不愧是中原选出来的大状元。
“阿嚏!”
苏峤打了个喷嚏,发现窗被吹开,起身去关窗。
“听温云昔说,你背后编排她的故事赚钱,赚得高兴吗?”
曈云从窗口跃入苏峤房间。
苏峤已经习惯她时不时闯自己房间,知道撵不走,只能无奈地关上窗户走过去。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曈云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筹备得差不多了,我之前跟她有约定,便估摸着时间回来了。”
苏峤立时来了兴致,“哦?要做什么事?”
曈云缓缓摇头,“她不让说。”
不让说?
苏峤兴趣更浓,见曈云将茶喝完,连忙为她满上。
“说说呗,我绝不告诉温云昔。”
曈云还是摇头。
苏峤失望地叹了口气,起身打开房门,“若无要事,曈云姑娘请回吧。”
“别装了,过来。”曈云轻笑,这人果然是跟温云昔待久了,演得愈来愈像。
苏峤扬唇,关门回到桌边,期待地看向曈云。
曈云凑到他耳边低语半响。
苏峤先是震惊,然后嘴角越扬越高。
被这两姑娘算计,可真惨。
他在那幸灾落祸,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她们算计的对象。
不知道他早被温云昔给卖了个好价钱。
……
同一时间,桑府。
桑兰轻轻扣响桑伏的书房。
“进来。”
桑兰将餐盘放在茶几上,“阿爹,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这是什么?”
桑伏目光落在餐盘中。
“我担心阿爹熬夜伤了身体,特意跟厨房嬷嬷学着做了燕窝羹。”
桑伏端到鼻端闻了闻,确认没有奇怪的味道后,才舀了小勺吃下去。
很好,不算太难吃。
将整碗吃完后,桑伏漱口擦手,“说吧,又惹什么祸了?”
桑兰这孩子有几分聪明,但性子被娇养惯了,总喜欢惹出祸端来,为了平息那些事,他已经暗中处理了不少人。
大半夜端着燕窝来献殷勤,肯定又是麻烦事。
“阿爹,你怎么这么说,女儿就是心疼阿爹辛苦嘛。”
桑兰拉着父亲的衣袖摇了摇,眼睛睁得又大又无辜。
“别拉扯,”桑伏抽回袖子,“说吧,又把哪家少年玩死了?”
毕竟是娇宠十几年的女儿,只要不是什么背景麻烦的,死也就死了,找人埋了就是。
桑兰眨巴了下大眼睛,“真没有!”
“不说就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桑伏懒得跟女儿拉扯。
“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