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急着动手,那顾北完全没理由也没证据动他。

只能说,造化弄人。

但弗洛斯特没有上帝视角,他想不到这其中的关口,只能判断为:“东京存在某种特殊的东西,因为这种东西,昂热和顾北才会不约而同相聚东京。”

这个判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没错。

毕竟白王的存在就足够特殊了。

看来还是需要从凯撒那里下功夫啊。

说起凯撒,弗洛斯特有有点头疼了。

如果说顾北带来的头疼是拿着电钻在南门上开洞的感觉,那凯撒带来的疼痛更近似于开着最低档的TD被塞到了萎缩的小脑里。

不是很疼,但一直疼。

凯撒一直都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孩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不听话。

不听话的小孩最烦人。

有时候看着他那张死犟的脸,还真想一巴掌抽上去。

可是抽上去又有什么用?

即使你抽得他脸颊开裂血丝溅到眼睛里,那双冰蓝色的瞳子还是眨都不会眨一下,不屑地看着你。

这才是真正的死犟,到死都要犟。

“每个英雄在成长起来前都需要长辈为他扫平障碍啊,”弗罗斯特吹了吹杯中的水雾,“叫凯撒过来见我。”

这话是对身边的帕西说的。

相比于凯撒的淘气任性,帕西无疑是一个更加优秀的选择。

血统更强,而且更加冷静,更加理智。

帕西和凯撒的差别就像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一样。

可惜的是帕西的血统太强了。

这么强的血统是没有未来的,失控的概率高达99%。

所以家主的位置注定只能是凯撒的。

两人在这方面的差别,也像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一样,佐助虽然是个任性的死小孩,但他是因陀罗转世,他有着光明的未来。

而宇智波鼬只能成为佐助成长的阶梯,养料,最后腐烂在佐助的影子里。

真是可惜了……弗洛斯特感慨,但是还没等他收敛好情绪,一边帕西说出来的话就让他血压飙升:“弗洛斯特大人,少主在早上就已经离开家族了,而且没有使用家族里的交通工具,连那辆哈雷都没有骑,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

弗洛斯特“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家族的交通工具都装有定位器,凯撒如果使用那些交通工具的话,就会被随时监控位置,这也是家族用来管控凯撒的手段。

毕竟加图索庄园在人迹罕至的山中,想徒步从这里走到市区,就算是以混血种的脚力也要不停走五个小时。

不过转念想一下,凯撒确实是能够做出这件事的。

至于他去了哪里……

——

意大利,米兰。

米兰大教堂深处的小礼拜堂,中央矗立着圣母像,通道两边是一座座精美的石棺。

天主教的习俗允许身份尊贵的信徒葬在圣堂里面,方便后世子孙前来拜祭。

这些大理石方棺里都装着大人物的骸骨,方棺下方刻着他们的姓名和生卒年月,有些棺盖上还刻着逝者的形象。

其中最新的那具石棺用晶莹的白色大理石制成,棺盖上雕刻着身披素纱长袍的年轻女子。

为了避免逝者的容颜被外人所知,雕刻师特意为她刻上了面纱,但即使这样都无法阻止众多无关的祭拜者在这具石棺前驻足,赞叹那容颜的美好,感慨生命的易逝。

石棺侧面用黄金书写着死者的生卒年月,还有姓氏。

她的姓氏是非常罕见的古尔薇格,去世的时候年仅二十六岁。

曾有好事者查过她的背景,想知道这位贵女出自哪个家族,但一无所获,只知道她的葬礼由罗马教宗亲自主持,极尽哀荣。

她的石棺前永远供奉着新鲜的橘子花,石棺四角的灯火从不熄灭,但没人见过她的亲人前来悼念。

因为悼念者来的时候,这间小礼拜堂就会成为临时的禁区。

即使某人的祖先也葬在这里,他也只有在门外静静地等候那位悼念者完成他的仪式。

凯撒在棺盖上放下一束白花:“我来看你了,妈妈。”

他拿出一柄小刷子开始清扫碑文,即使这样做毫无意义,因为那座石棺根本就一尘不染,但这就是他的仪式。

“前几天的新年我没有在意大利,东京那边的任务还挺麻烦的,有好几个龙王,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有个很……说不上是多可靠,但是很强的家伙跟着我们,而且我还和一个龙王相处了一阵,那是一个女孩子,长的挺好看的,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叫诺诺……这个之后再说吧,如果我们决定结婚了,我会带她来见你的,我觉得你会喜欢她的,说回龙王,我感觉龙王和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