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好怪。
两人打得太激烈,小白生怕笙哥扭头给他一剑,没敢继续观战。
“你猜的没错,确实和人打起来了。”
窦以宁关切地问:“情况怎么样?”
“不乐观,他赢了,会把对面干死。他输了,会被对面干死。”
“对面是……”
“他对象。”
看着疯狂砍人的厉子均,窦以宁不忍地蹙起眉,“被爱人殴打,我都不敢想象,那个女孩该有多难过。”
小白想笑,又觉得气氛不对。
手中的塑料袋晃动两下,一个小玩偶探
出头,举起提前写好的小纸条。
岑笙和七宗罪一样,只是容器和转化器。必须在祭坛的作用下,才能吸收附近的力量。
容冶知道他的弱点,一直在击打神像的胸口。心脏处的伤口没有愈合,力量不停从裂缝涌出。
只要祭坛停住运转,岑笙失去供给,很快就会变回普通人。
小白拽起窦以宁,“他神化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实力不如他,最多坚持半小时,我们快去下水道找祭坛。”
窦以宁有些茫然,“可……可厉子均说,祭坛藏在现实和幻想之间。只有同时触碰到两个世界,才能将祭坛拿走。”
小白没吭声,捡起花盆砸向岑笙的后背。
见岑笙没搭理他,又一把抢走掉在地上的挎包。
男人转头看向他,“你需要被……”
话还没说完,本该被他钉在墙上的厉鬼,化成一道红影飞了出去。擦肩而过的同时,撞碎他一条手臂。
被人接连挑衅,神像也有了脾气。
他摇晃两下,单手提着长剑,紧紧跟上去。
————
容冶在阴森昏暗的现实中逃窜,小白抱着挎包,奔跑在温馨祥和的幻觉世界。
此时现实和幻觉完全同步。
容冶钻进电梯,身体疼得不住打颤。他看向残破的神像,冲他勾勾手。
在神像进入电梯的前一刻,金属大门闭合。一条血线如同手指般,钻进神像口中,戏弄着他的舌尖。
“这家医院到处都是污秽,我的时间很紧,请你配合。”
神像随手斩断血线,“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电梯里传出男人恶劣的笑声,“你享受得很!岑笙,你的欲望可不仅仅是善,你爱我。不然你的剑尖,为什么总是对不准我的心脏。”
神像摇摇头,将血线彻底清除。
即使失去理智变成神像,岑笙也是岑笙。
这里没有楼梯,他不想弄坏医院的设施,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
在等待的过程中,还随着扶起几个被他吓瘫的病人。
病人看见他,像看到鬼一样,尖叫着跑开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岑笙歪歪头若有所思。
————
背靠着金属墙壁,容冶喘着粗气低头看去。他腹部破开一个大洞,伤口迟迟没有愈合。
亮片一样的金色光点,残留在伤口周围,朝着四周扩散。
容冶尝试用力量修补,伤口反而变得更大了。
转化成善神的岑笙,就像加强版的通明显圣娘娘像。
小镇上的人,并不是真的永生不死。诅咒会在他们濒死时,及时修补他们的身体。
这里的镇民和厉鬼一样,属于力量凝聚成的生命。
白玉京选择收集小镇内的能量,估计是想培养出杀不死的怪物。
但他们没想到,转化后的岑笙,正好可以克制小镇的诅咒。
被长剑刺穿的身体无法愈合,自愈能力极强的怪物,终究会死在神明的剑下。
容冶原本已经失控了,被岑笙连戳几剑,他又逐渐恢复理智。
回想起先前的战斗,容冶舔舔下唇。
和初期相比,小笙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至少能正常沟通,不会一直重复‘净化,审判’
或许再给他一些适应时间,他会变得和七宗罪怪物一样,既清醒又疯癫。
以岑笙的性子,哪怕他将所有厉鬼,都当成敌人。只要容冶和他讲清楚道理,岑笙也会选择和他合作,联手关闭祭坛。
但容冶不能等了。
医院里还有许多无辜的病人,没人拦住岑笙,他会审判死所有人。
等岑笙清醒过来,他会愧疚到当场自杀。
摸摸伤口,容冶倒吸口凉气。
还好神像没有完全转化为善神,实力比鬼王强,比阿山弱。不然他们一照面,小笙就要守寡了。
该怎么让小笙,真正掌握善神的力量?
容冶轻揉着眉心。
祭坛……
好像可以装进人体内?
————
高铭明只是普通流浪汉,不是反抗军高层。
首领亲信忽然找上他,让他们几个人跟着一起,执行秘密任务,高铭明受宠若惊。
队伍里除了他和亲信,还有从进入小镇开始,就住在一起的小伙伴。
其中有五个伙伴,不是正常人。
他们早就死了,但在漆黑的下水道里,没人能分清鬼和流浪汉。
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