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教授离开得很突然,但这不是你询问我和陆雪翎有没有可能和陆雪执一样出事的原因。”
说到这里,他神色低落:“陆雪执当初并没有痕迹,还处于失踪的状态,但是桑教授,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
“.....他当时从楼上掉下来,已经没有呼吸了。”
胡途抿了一下嘴。
他拿矿泉水瓶匆匆灌了一口,挡住自己突然有点红的眼睛,含糊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已经主动选择走了.....你在家发疯了那么久,是时候接受事实了。”
顾星河:“......”
胡途说得不算隐晦,他听明白了。
[桑秋是跳楼自杀的]
得出这个结论后,顾星河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早在看了那群人的日记后,他就得知了桑秋会早逝的消息,自己也猜想过很多可能性,比如失踪,比如被人刺伤,又或者是别的。
但他唯独没想过是自杀。
桑秋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坚强的、温柔的,不会轻言放弃的人,他一直以自己的哥哥为世界上最好的榜样。
这样的桑秋,居然会选择自我解决生命。
......顾星河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在原地站了一会。
中间有人过来想和他们说话,但注意到他们都神色不对,便体贴地没过来打扰,远远地点了点头。
顾母也来了一趟。
她看上去仍然是女强人的样子,只是脸色更衰老、更苍白些,穿着干练的黑西装,独自过来。
桑父站得很远,一直在注视棺木,并没有过来。
“最后的致辞,()”顾母过来后,轻声说,你要上去吗??()_[(()”
顾星河脑袋一片混乱,语言组织也暂时下线,更何况他并没有准备致辞,因此摇摇头。
顾母沉默了一瞬:“我也觉得你没准备的。”
她伸手过来,拍拍自己儿子的背,顺便把顾星河手臂上的白布扯过来,给我带上:“征用。”
她把白布绑在肩头,眼里流露出悲伤:“现在很多礼仪都没有了,我也没准备这个。”
“雪翎那个姑娘也带了,跟我说,这是桑秋当初说的一个礼节,”顾母说,“说雪执那个小孩子走的时候,桑秋也给她带了,说是至亲走的一种礼节。”
她叹了口气,没接着说下去。
胡途接话道:“雪翎也和我们说过,但是她也说桑秋当初讲,其实桑秋也不是很确定古时候的礼仪。”
顾母勉强笑了笑:“好。”
她没有再说什么,整理好自己手臂上的白布,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胡途叹了口气:“.....听雪翎说,阿姨好几天没睡着觉了,这次葬礼也是她全程操办的。”
顾星河没吭声。
胡途以为他还沉浸在悲伤中,拍拍背:“往前走吧,我们还有要事要做。”
顾星河:“什么要事。”
“你说呢?”胡途正色道,“你自己这几天也在准备吧,跟我说这个想法的不是你吗?”
顾星河:“想法——”
胡途打断他的话,认真说道:“——要事就是,拿下桑教授的项目组。”
顾星河一愣。
胡途:“桑教授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有一些研究机密由于最近的各种事情,只有桑教授拥有并且能够调动整个项目组,现在桑教授离开,项目组要么解散,要么交给别人负责。”
这似乎是真正的、长大版的顾星河和胡途谋划的事情。
根据胡途的描述,他们对桑教授的项目组很上心,因为桑教授对这个项目组花费了不
() 少心血,再加上顾星河自己的私心,所以决定跨专业拿下项目组。
这不是容易的事情。
顾星河在家沉寂时,为这件事情准备了很多资料,胡途也因此跑来跑去,成为他项目组里的学生,开始叫他“导师”。
台上发出电流的吱吱声,顾母站到上面,正在用话筒讲话,已经到了收尾的环节。
胡途对着棺木鞠躬,拍拍顾星河的肩膀:“项目组负责人的竞选马上就要开始,地方有点远,我先出去把车开过来,你等仪式结束过来就好。”
他很体谅顾星河,先转身出去了。
顾星河总算身边只有一个人。
太多信息往他脑子里钻,听着顾母的说话声,看着棺木,他有点恍惚,眼光忽然又看见人群中的李廷玉,离他不算远。
他立刻走上去,扣住李廷玉的手腕:“李廷玉!你.....”
李廷玉身穿黑色西装,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冷冷地看过来,拍下顾星河的手。
顾星河本来也不想和他肢体接触,牢牢盯着他,低声道:“你是高中的那个吧?”
他有联络的意思,对方却并不配合。
李廷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星河半点不信:“你要真不知道,就不会这么说。”
李廷玉:“我跟你很熟?”
“别装蒜!”顾星河低声怒视,“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从昏过去到醒来,然后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