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只能说小康,并没有大富大贵。
愿意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成年人最大的努力。
谈论出了大概,刘老师也不再拖延。
她站起身,准备去把后续的手续补齐,看看李父的情况,还要和学校以及妇联、居委会那边报备。
李廷玉中间打人的情况,也是需要她想办法去隐瞒的,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
桑秋跟着站起来,顿了又顿,还是在刘老师出门前叫住人:“老师。”
刘老师要拉开门的手停住,疑惑地扭头看:“怎么了?”
桑秋:“你到时候办了卡,把卡号也告诉我吧。”
刘老师慢慢睁大眼睛。
她觉得自己有点猜到桑秋背后的意思。
果不其然,桑秋咬咬牙,说道:“到时候跟我说声卡号就行。”
“我打竞赛也有点钱,”他说,“不多,但也能努努力。”
刘老师眼眶泛红。
她知道桑秋本身也不算容易,本想拒绝。
但负担多一个小孩生活费,对未来几次捐款也不抱有信心,这些真切的认识,让她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拒绝的话,而是说:“我会努力帮忙争取国家补助之类的。”
她没有拒绝,桑秋知道她是答应了,松了口气点头。
刘老师擦了把眼睛,不知道嘴里什么滋味,在门口踟蹰数分钟,总算说道:“是老师的错。”
“我不该让你掺和进这个烂摊子。”
“.......”
桑秋摇头:“是我自己走进来的。”
() 刘老师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但还有很多事等着她(),没时间伤春悲秋?()?[(),她狠狠地擦眼睛,扭开门,拿着材料蹬着平底鞋,往医院还没下班的部门赶过去。
桑秋没跟着出来。
他坐在原地,看夕阳消失,等待那位老医生回来。
“.......”
顾星河和李廷玉抓准时机,从门后出来。
他们刚刚趴在门前,蹲着听了大概。
听见刘老师扭门的声音,就匆匆躲在门后面,好在刘老师情绪波动太大,没来得及注意,也没发现他们在门后面。
顾星河扣着手指,看看渐渐变黑的外面,悄悄看桑秋坐在那里的背影。
过了一会。
他说道:“......那些钱,是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顾星河大概是想说点什么的。
但和今天的大多数人一样,他看了李廷玉两眼,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带着不满和心疼,直接走进诊疗室,去拉桑秋的手:“哥......”
桑秋吓了一跳:“老师不是说让你们在门口等吗?”
他拉着顾星河的手,下意识往门外看,对上李廷玉的眼睛。
李廷玉:“......”
他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伸手把门再推敞开些,抬脚走进来。
不料跨进来的一瞬间,眼前画面波动,脑袋又是一阵晕眩。
似有电波流动。
“滋——”
下一秒,他睁开酸疼的眼睛。
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幼时的自己,回到了宿舍内。
“会长?”
周围人围着自己,惊慌地问:“你刚刚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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