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防窥膜贴了一层,林砚也不敢大幅度抬头,只能隐约感到车子的晃动,直到车子一阵摇摆后停了下来。
前方为首的一名寸头男子看起来跟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他用余光瞥了一眼被捆在后面的青年。
青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沾了灰尘,头发散乱,纯黑色的外套披在肩头,相称出一片莫名的羸弱昳丽。
看起来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
男子不假思索地对着电话汇报:“一切顺利。”
对面又说了些什么,随即男人挂了电话。
前面有人下了车,那为首的男人走到林砚面前,将他从地面上拉起来,带出了车。
旁边人感叹:“这样的长相弄死了太可惜了吧?”
为首的男人横
() 了他一眼:“别做多余的事。”
那人噤了声。
林砚立即想到了之前被绑架时的那通电话。
跨国案件很难查,对方做的很小心,哪怕是林老爷子介入,也没有什么线索。
等回到国内,申城又是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几乎覆盖了全监控,国内也没有泛滥的枪.支,因此林砚放松了警惕,但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在申大门口光明正大地设下圈套。
这个人肯定对他很了解,而且有点狗急跳墙的趋势。
所以还是和林氏有关么?
因为林老爷子最近带他进总公司,也暂且给了他一个市场部的实习岗位,从小做起,但几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林杰、林贤、林盛、林岳还是林默?
这些思绪迅速地在林砚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把呼吸放缓,不让任何人发现他醒了过来,直到思维重新变得清晰。
林砚发现自己处于一幢废弃的烂尾楼上,大约是五层楼高,他被绑在椅子上,周围有几个堆满酒精的瓶子,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现在已经不知道是晚上几点了,四周没有一点灯光,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吓人。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这群人想烧死他!
或许幕后主使想弄死他,然后推几个明显的凶手出来顶罪。
林砚心下一沉,尝试动了动手,绳子绑的不算很紧,但一时半会也挣不开。
他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慌乱的情绪愈演愈烈。
或许真的认为林砚没什么攻击性,被他的外表蒙蔽了双眼,那伙人将他绑在椅子上后便围在旁边说着话。
看起来是个无解的局面。
无论是即将到来的火,还是那边围着的几位亡命之徒。
青年蹙着眉,难得狼狈地思索着现在的局势。
他身上的外套在被拖行的过程中已经几乎只是挂在肩头,完全起不到御寒的作用,在药物的效果消失后,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他如果真的用力,可以挣开这不算紧的绳索,但怎样能突破那些劫匪?
虽然看起来没有枪,但他们有刀,就放在为首男子的手边。
必须要尽快做出决定。
林砚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断之色。
他装作刚清醒的样子,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说:“这里是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的绑架犯朝他看来,为首的男人没过来,反倒是之前说话的一人流里流气地走了过来:“醒了?”
林砚很乖地点头,他尽量让自己展现出不明白情况的样子:“你们是谁找来的?想做什么?”
那人生着一双二白眼,典型的狼顾之相,上下打量他:“想做什么?你等会就知道了,到时候别喊疼。”
这林家的小儿子倒真是长得漂亮,如果不是老板二令五申要尽快解决,他还真舍不得让人这样活
活烧没了。
“什么意思?”青年懵懂地说。
那人冷笑:“要怪就怪你的好爷爷吧,谁叫他改了遗嘱?”
“张斌。”寸头男人警告性地叫了他的名字。
张斌不以为然地回过头:“他都要死了,说一说有什么关系?”
况且他面前的小美人就跟没听懂似的,怔怔地看着他。
青年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他看起来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格外令人怜惜,比起张斌的话,更重要的是他仿佛忍受不了地抱怨:“你们绑的我好痛。”
张斌下意识去看他的手——
但林砚已经用了点技巧挣开了捆绑着他的绳索,他得到了自由,径直伸出一拳砸在张斌脸上,同时将他绊倒在地。
青年活动了一下手腕,因为过于用力,指关节绷出了血色。
张斌还试图再站起来,但林砚已经抬脚踹在他的腹部,让他一时之间丧失了战斗力。
原本围在附近的绑架犯们迅速反应了过来,有几人直接朝着林砚的方向包围而来,任由张斌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没用的东西,”寸头男人阴沉地说,“我早就告诉他,他会栽在好色手上。”
他没有立即上前,沉着脸色看着林砚避开了那几人。
出乎意料的干净利落。
在同伴惊愕的目光中,他拿起放在一旁旧桌子上的打火机,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