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部场地。
这片场地特别大,像个小山似的,仿野外的拟真场景,有大片的树林、草丛、还有小木屋。
徐尧和桑宁组队,两人从其中一条路口出来,刚进来就看见面前有一片树木。
由于季节原因,树木大多枯黄,但树干够粗,依然能够起到遮掩的效果。
徐尧小声地念叨自己的作战方针:“先找到掩体躲一段时间,等他们相遇了之后,我们再出去摘桃子。”
他说着抬起头看了一眼桑宁,他其实已经把桑宁当成了一个存在感很低的朋友。
徐尧不太好意思,但这种事还是趁早说好比较好,他还是开了口:“桑宁,如果我们赢了,你到时候让我赢好不好?”
桑宁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走在前面的徐尧没发现,他自顾自地接着说:“我喜欢林砚应该很明显吧?我就是冲着他来的这期节目,结果到现在还没和他约过会,你说凄惨不?”
“这一次,我一定要抓紧机会,我们要不就在这树林里躲一会吧?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找过来,我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
“如果我说不呢?”
桑宁清冽的声音从徐尧背后传来。
徐尧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后才理解桑宁这句话的意思,他结结巴巴地问:“为什么不?”
桑宁那张淡然的脸在他眼里突然变得遥远了起来。
桑宁直白地说:“因为我也喜欢他。”
像喜欢天边的月亮,最完美的
() 模特,最漂亮的缪斯那样喜欢。
他其实对林砚没有什么占有欲,他是一名艺术家,他认为月亮就应该高高挂在天边,高不可攀,这样遥远的距离反而会一直维持着他的热情,所以他不争。
桑宁起初想画林砚,想画他的手,想画他的腰,想画他的身体,但后来在筹备画展的过程中,他试图在画出脑子里的林砚。
林砚可以是一朵花,一片雪,也可以是永远悬挂天边的月亮。
皎皎洁白。
只要他一直存在,桑宁就永远有源源不断的灵感。
林砚在不在他身边,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要紧?
但桑宁不争,不代表他会放弃到手的机会。
所以对于徐尧的打算,桑宁选择了拒绝。
徐尧:“……”
徐尧此时的情绪特别复杂,他有种“竟然如此”和“果然如此”的结合体,但多桑宁一个情敌不多,少桑宁一个情敌不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那我们公平竞争。”
原本他对桑宁毫无防备,这会儿恨不得和他拉开一段很长的距离,生怕桑宁把他给偷袭了。
桑宁默默扫他一眼,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往前走着。
徐尧走了一段时间,忽地停下了脚步。
桑宁问:“怎么了?”
徐尧紧张起来,他端起手中的彩弹枪,来回指着:“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
这是封闭式的场馆,穹顶很高,也因此隔绝了外界的雪,否则他们还要考虑雪地脚印的因素。
桑宁凝神听了一会儿:“好像……”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朝他袭来,再一眨眼的功夫,一大片红色印记就在他左肩炸裂开来。
“桑宁淘汰。”
机械广播声回荡在整个场馆里。
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彩弹枪从徐尧右边突袭了他,徐尧下意识随便开了枪,打在了树上。
“徐尧淘汰。”
徐尧:“靠!”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节目组就不能搞一些化妆PK,直播PK大赛吗?非要弄这些比赛,他一个都不擅长。
打中他的男人从不远处的树木后转了出来,他身高极高,肌肉结实,正是陆羁。
陆羁冲他略微点了点头,段辞也从埋伏处站了起来,朝着树林外走去。
*
同一时间,林砚走在路上,听到场馆内的广播声,他侧了侧头,看来徐尧那组是遇见了其他人。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圈用木头围城的栅栏,再里面有几个沙袋,再往前有一个斜坡,后面是一座小木屋。
根据打游戏的原则,林砚准备先进小木屋看看,有没有什么补给。
林砚用手摸了一下头盔,他不怎么喜欢戴这种东西,捆着很难受,他加快了脚步,先扒拉着小木屋的窗口,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看了一眼。
没有人,是空的。
他放下心来,绕道前方伸手开了门。
屋子里放了一箱矿泉水,还有几把多余的彩弹枪,以及不少麻袋可以充当掩体,后方的窗户是大开的,方便逃离。
林砚放下自己那把枪,拿起木屋里的几把彩弹枪看了一眼,发觉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听见细微的一声响动,林砚一抬头,将彩弹枪抱在胸前,以一个随时可以反击的姿势从门缝里往外看。
没有人。
不是门口,那么会不会是背后——
脚踩在枯叶上的细微声音响起,林砚顺势就地一滚,黄色彩弹在他原先所在的门口炸开。
青年略微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