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2 / 3)

,脸色发白,直接抬手报了警。

等他们同于隐一起赶到现场的时候,谢无宴和陆羁已经到了。

几辆豪车一前一后地停在路边,将这儿堵了个水泄不通。

事关林砚,陆羁皱起眉头,他看着假人的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弯曲,好似被人强行掰开过似的。

是专门针对林砚来的吗?还是只是无差别袭击?

他试图分析,但“林砚失踪”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影响比想象中还要巨大,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只剩下心头那种极度恐慌的感觉。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绕到另一边破碎的窗户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将碎裂

的玻璃弄开。

徐尧猛地从车上跳下来,还差点滑倒:“怎么回事?”

江舟凉大致看了一眼现场的状况,无法控制地担忧起来,转身对张闻说:“我在这边有几个议员朋友,我联系一下,先查监控找人。”

姜超咬紧了嘴唇:“我、我先和我妈说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和老爷子说。”

桑宁转头问于隐:“你们不是一起的么?怎么他一个人下来了?”

于隐苦着脸:“我跟不上他啊,我们在比赛,他把我给甩在后面了,再后来他就先下了山。”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所有人顿时噤了声,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谢无宴眼眸黑沉,在陆羁想要从另一边破碎的窗户伸手进去开门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握紧拳头,徒手打破了驾驶位的车窗玻璃。

男人就跟没看到自己拳头上渗血的伤口似的,伸手进去打开了车门,平静地看向姜超:“我要看行车记录仪。”

姜超差点被一眼看的腿软。

太特么恐怖了。

虽说谢无宴平日里也很冷淡,但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一眼满是戾气,就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阴郁可怖。

实际上,谢无宴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在看到现场的那一秒,来自儿时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翻涌而来。

雨天,公路,破损的车辆。

超跑前躺着女人的尸体,头部源源不断地往外渗血,小孩坐在了红色超跑副驾驶的位置上,正盯着他,警告他。

林砚失踪了。

尖锐的耳鸣从耳边炸响,谢无宴闭了闭眼,他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负面情绪,在他的心里翻滚不息。

姜超连滚带爬地去给他调行车记录仪,不然就谢无宴那个样子,他怕对方下一拳打的不是车窗玻璃,而是他的脸。

行车记录仪上记录了林砚下车的全过程。

依稀能够窥见横在青年脖颈处的那把刀,但却无法看清身后的样子。

他们往前方走了——

谢无宴的眼神骤然冷了下去。

附近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警铃声,头顶直升机回旋的风声越来越近,男人漆黑的瞳孔里满是尖锐冷厉,他往记录仪里林砚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

那个男人带着林砚徒步走了很久。

直到在另一处无人的路边,偏僻的路途十分难走,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儿。

那人从车上找了一根绳子,将林砚的手捆在了后面。

做完这一切后,他绕到前方拨了一个电话,他也不避讳林砚,就当着他的面说:“我已经抓到他了,你说了会帮我的。”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道:“去机场的路已经被封了,反应真快。”

“出不去了?”

“看起来他一定对他们很重要。”那人说,“我给你一个位置,去那儿躲

一躲吧,或者,你可以考虑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被抓了也死的不冤。”

“……”

林砚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

本着对声音的职业敏感,他好像是……

林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

现在那人已经放下了枪。

青年将重心放在身后,试着用双手挣开绳索,但那绳子绑的很紧,他皮肉又细嫩,被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他现在的位置靠在面包车边上,如果林砚没记错的话,再往右边有一个破损的车杆,也许可以弄开这绳索。

那边的人正在和对方发生了争论,他得到了一些喘息时间。

然而没过多久,那人就挂了电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末了去面包车后面鼓捣了一圈,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水杯:“喝下去,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林砚停止了暗地里的动作,他下意识有些紧张,看着面前浑浊的水杯岔开话题:“和你合作的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不肯说。

林砚从没有见过这张脸,落拓的络腮胡布满了整张脸,几乎看不到五官。

不能说么。

林砚现在只想多花费一些时间,他这次放缓了语调:“想要我喝也不是不行,你告诉我,那你是怎么确定我会经过那边的?”

这次那人动了。

他往林砚面前走了几步:“我不确定你会经过,但车场的工作人员会告诉那个跟你飙车的人这儿有